风重华道:“我正好不想打了,嫂子上来打几圈。”
一听到风重华要跑,周琦馥立刻不干了,“哪有输了就跑的道理?你不能跑,你跑了我找谁要银子去?”
李沛白就知道,肯定是周琦馥在大杀四方,风重华输惨了。
“我就坐到明怡的位上吧。”李沛白见到风明怡输得小脸苍白,笑着道。
四个人重新落座,推起牌来。
今天周琦馥手气实在是太好了,哪怕是换了人,三个人依旧是输。
李沛白扔了一个红中出去却被周琦馥给杠上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行宫那边出事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李沛白推了几把面前的牌,低声道。
与她们说宫中的事,这就是她冒雨前来的原因。
行宫出事了?风重华心中一紧,正在推牌的手也慢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周琦馥问道。
“我听你们大表哥说,说是大皇子不知怎么回事放了一只鹰出来,结果啄到了陛下。陛下一怒之下罚了大皇子,让他闭门思过。”李沛白撇了撇嘴道。
虽然文安学告诉她时,说得很轻松,可是这份轻松背后却隐藏着刀光剑影。
大皇子的鹰啄了永安帝,永安帝斥责了他。
说起来不过是短短一句话,然而行宫必定经历了一番动荡。
风重华脸色微变,她想起了韩辰。连忙问,“可知是哪一天出的事?”
“十二日。”
风重华的心放了下来,出事的这天,韩辰正好往行宫赶路。
这件事情,应该牵扯不到他身上。
想到这里,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嘴上也能开起玩笑了,“哇,大嫂,大表哥对你真好,这么大的事情都会告诉你。”
“就是,好一番夫妻情深哦。”周琦馥紧跟着来了一句。
“呸!”李沛白啐了她们两个,“一对混帐,我好心好意来和你说事情,却反而揶揄我。以后再有什么事,我肯定不来了。”
周琦馥就转过头,祸水东引,“瞧瞧,说你了吧!”
“怎么会是说我?明明是在说你!”风重华不服。
众人笑闹着。
再也没人说行宫的事情了。
袁皇后两天两夜都没有睡好。
站在廊庑下,抬头看着暴雨之上千变万化的云层,心乱如麻。
雨气空蒙而迷幻,就如这皇宫之中的局势。
令人看不清也摸不着。
“宁妃!”她攥紧手指,以至掌心渐渐发白。
行宫那里一出了乱子,不到半日的时间,身处皇城中的她就知道了。
大皇子就是再蠢也不可能让自己养的金雕去啄永安帝,能发生这种事情,只剩下被陷害的可能。
于是,她给行宫去了封信,要求行宫上上下下进行彻查,一定要查出大皇子的金雕因何要啄永安帝。
她在信里并没有偏袒任何一个人,更没有暗指任何人。
她只希望在永安帝清楚之后,能看到这封信。她需要让永安帝知道,她是不偏不倚的。
然而,行宫那边的消息比她的信跑得更快。
内阁首辅解江第一个提审的就是大皇子身边的驯鹰人。
然而还没等府军前卫去拿人,这位来自哈萨克的驯鹰人自尽而亡。
驯鹰人死了,大皇子又惊又吓。
他根本就说不明白为什么养得好好的金雕居然去攻击永安帝了。
解江与几位内阁的阁老商议后,又调了一位驯鹰人进来。
这位驯鹰人跟金雕呆了一夜后说,这金雕没有任何毛病,他也说不清金雕为什么会攻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