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吴通判也不会在通判的位置一干十几年了。
翁其同正想开口,门外突然有小厮敲门。
“老爷,有位人自称是从白石山而来。”
白石山?
翁其中不由大喜,打起精神,笑道:“快请!”
不一会,就见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在小厮的引见下缓缓步入。
“哎呀,孚……知敬兄!”翁其同迎了上去,把臂而笑,“今日刮的哪阵风?把老兄从白石山刮过来了?”
杜知敬咳了两下,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俊秀少年,“还不见过翁公?”又朝着翁其同介绍,“此乃家中幼弟,小字长风。”
翁其中的目光就朝这少年身上落去,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请杜知敬进屋。
又唤人上茶。
一番忙乱后,杜知敬说出了他的来意,“鄙人这身子骨总是不见好,此次进京想寻几个知名的太医瞧瞧,顺便替弟弟长风延请名师……”
赌坊中赌了一夜的郑孝轨笑容满面的离开。
这几天,他的运气特别好,不仅赢了一千两银子,还把以前欠赌坊的赌金都给清了。
出了赌坊的大门,他先去专门侍候达官贵人的澡坊中洗了澡,然后一路哼着小曲去了宜水阁。
宜水阁可是京中最负盛名的妓馆,没有二百两银子根本进不了大门。
一想到他就能听到宜水小姐吹的箫了,心中禁不住痒痒了起来。
一边听宜水小姐吹箫,一边吃酒,这才是京中上流人士每日所过的日子。
眼看着郑孝轨摇摇摆摆地走了,方才还愁眉苦脸一副心疼输了一千多两银子的中年男子,冷笑数声。
转眼消失在一个小胡同中。
七拐八拐后,他停在一座小院中,眼看着左右无人就悄悄地进了虚掩着的大门。
“见过卫管事,那郑孝轨已入毂。小人今日足足输给他一千多两!”中年男子拜倒在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面前。
卫管事轻轻颌首,抚了抚颌下的胡须,笑道:“再输几百两……”
“等他赢的得意忘形了,你再出手。”
“到那时,你可知道怎么做?”
中年男子笑着拱了拱手,“小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卫管事点了点头,自袖中取出了两张银票给了那中年男子。
眼见那中年男子出去了,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
郑孝轨输了银子,到时肯定会去逼迫他的妹妹郑白锦!
到那时……
卫管事冷冷一笑。
此时的避暑行宫中,一派忙碌的景象。
近些日子,二皇子甚是出风头。先是他驯的大宛马跑赢了数场比赛,而后在数次打猎中,二皇子以精湛的射箭之术崭露头角。
隐隐压过了汉王世子的风头。
尤其是二皇子所骑的那匹汗血宝马,神骏非凡,引得永安帝赞叹不已。
二皇子干脆将汗血宝马献给了永安帝。
并言明此马乃是东川候送给他的,他送给父皇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还说此马已和西苑的大宛马交配过,到明年就会有新的汗血宝马出生。
永安帝闻言大喜。
不仅赏赐了二皇子,也赏赐了那个尚在京中的东川候。
二皇子就趁机将东川候宁朗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永安帝这才想起,东川候身边那个女人的来历他还没查清呢。
于是,他就将罗提点叫了过来。
这一问之下,永安帝大惊。
原来那妇人,极有可能是凤仪方氏之女。
罗提点就将宁朗早些年与方婉的事情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