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知道后,不仅没有安慰武定候,还狠狠地责骂了武定候一通。
阿氏一想到汉王府里那几条船,心里就热热的。
武定候府一年光吃喝拉撒用就得两三万两银子,这还不包括逢年过节给别人送的礼,再加上陛下与皇后的千秋,一年没有十万两银子根本顾不住。
袁皇后想得是汉王的西路军,她想的却是那几条商船。
有了那几条商船,候府的日子肯定会松泛许多。
只是,雪曼却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她得想个万全之计。
所以,得赶紧把雪曼嫁到汉王府。
顺天府街上,袁承泽‘不小心’遇到了淳安郡主的仪仗。
他连忙避到一旁,为郡主仪仗让行。
淳安郡主所用的仪仗乃是全副公主仪仗,凡是文武百官,须得下马避行一侧。
他不过是个无品无阶的闲散勋贵,自然得避开了。
就在这时,只听得马蹄声响。
一群纨绔王孙鲜衣怒马,争驰于街道正中。
袁承泽冲着长随使了个眼色。
“要了命了,要了命了……”长随嘴里嘟囔着,到底还是向着那几匹马的方向走去。
长随个子矮小,在人群中很不显眼。
再加上几个王孙公子拨马飞奔,行得飞快。
所以,长随很快就走到了几匹马的前方。
而后,若无其事的掏出了弹弓……
“驻马,前方是郡主仪仗,尔等是谁家子弟,还不速速让道?”喝道的官吏话音未落,就看到前方一匹黄骠骏马冲着郡主仪仗方向绝尘而来。
“前方闪开,惊马了,惊马了。我是定国公世子,我是定国公世子,快给我闪开……”
袁承泽忍不住捂了眼,两街的百姓则是兴奋的睁大了眼。
啊哟,定国公世子这是要和淳安郡主干上了?
百姓们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起来。
申正(16点),谢文郁前来拜访文安然。
“怎么这会想起来找我?不在家用功读书?”文安然笑着将他让进书房看茶。
谢文郁接过书僮安乐奉上的香茶,轻轻叹了口气。
母亲看中了王瀚的妹妹王澜,想聘来为媳,今日把他叫去谈论此事。
他与王澜才见了几面?能谈得上什么感情?
既然没有感情,那剩下的只有利益。王真此次回京,简在帝心,只怕不久就要擢升。
谢氏是富阳望族,与王家结亲倒也相得益彰。
从公心上讲,他对母亲的决定极为赞同。毕竟他与王澜见过几面,算不得陌生人。而且王澜看起来品性温良,待人和气。可是从私心上讲,这毕竟是他的终身大事,他总是想娶一个真心喜爱的。
不像父亲和母亲。
永远相敬如宾,永远彬彬有礼。
母亲后院养了那么多的妾室,何尝不是一种寂寞?
父亲表面上对母亲百依百顺,何尝不是一种补偿?
他一时半会想不清,就躲到文安然这里。
“既然来了,就留在家里用饭吧!”文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明明有爱的人,却不能言不能讲。
谢文郁到底是宽心人,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正常,与文安然谈论起了风慎:“怀蕴,你那姑父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有人使了仙人跳害他。”
“仙人跳?”文安然的心蓦地跳了一下。
谢文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当初听说你姑父想娶得是宋家的女儿,结果到娶亲那一日才发现变成了城西柳屠户的妹子。听说有人连夜将宋家人送出了城,而后又找人威胁了宋家的邻居。结果等到你姑父去寻时,宋家意外蒸发,他连个衣角都没有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