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仅仅是辰亲王的岳家,臣没干过坏事啊!”
信阳君:“但你借职务之便,在大兴粮库下挖了一条密道!”
“那是臣的计策!”周大人辩解:“因为之前水毒的事,臣当心国粮出什么意外,才修了密道,打算万一出事,就将粮转移到密道,以免造成重大损失……”
“是吗?”信阳君说:“可这条密道直通辰亲王府,而且,粮仓的粮,已经堆到了辰亲王府的后院!”
“盗窃国粮!杀无赦!”阎北铮冷冷的说:“行了!不必一一审判了。”
“春日宴后,有再作恶者,无论恶大恶小,诛!”
“结党营私,乱我朝纲者,诛!”
“私通外敌,卖国求权者!诛!”
“——今日,册上有名者,全诛!”
“咚咚咚……”殿上大部分的朝臣,都磕起了头来。
“饶命!摄政王饶命!臣再也不敢了!”
“摄政王开恩,臣没有受.贿,是臣的夫人拿的钱……“
“……臣是被逼的,是辰亲王逼臣帮他做事的……”
满箱的册子被信阳君忽然抬起一只脚,“砰”的一声踢翻。
数百本册子撒落一地。
一时之间,朝臣们都惊恐的恨不能将面前的地板磕个洞,好跳下去藏起来……
“摄政王……”左丞相欲言又止。
春日宴上,他为朝臣求过一次情,如今……
摄政王和信阳君收集的是整个大兴官员的罪行册(包括地方官员的),但有资格上金殿的只有小部分官员,所以即便箱子里册子多,被金殿斩杀的没有那么多,不是所有人都要死哦~别误会了……
大清洗之后摄政王就要抓紧时间和姝姝恩爱去了……
阎北铮没搭理他,只喊了一声:“夜冥!”
夜冥将另一口没有打开的箱子,推到了左丞相、青阳君等人的面前,打开。
里面整整齐齐的也放着数百本册子,只是这册子,封皮是红色的。
左丞相忙拿了一本翻开:徐翎采,年五十,户部主事之一,精算数,通户部上下所有职能政务,因耿直刚硬,被户部边缘化十五年……
又翻开一本:郎英,年二十三,武状元,西城门守城小队长,前御前副总领郎卫兴之孙,不通人情世故,武痴……
再翻开一本:苏亚平,年三十六,十六岁金科榜眼,曾抨击前赵氏皇后生活奢靡被陷害偷盗,因左丞相为其求情,贬为漳州城知县……
左丞相将手里的三本册子都放下了。
徐翎采他不怎么熟悉;
郎英他知道一些,是个正直之人,若能选用,可为君王死忠;
而苏亚平,他有改革吏治的大才!
——所以,信阳君那个箱子里的人,是要杀的。
而他面前这口箱子里的人,是要任用的。
摄政王准备杀人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替代那个官职的新官员……
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与青阳君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地上爬了起来,难得无比默契的一起将红皮册子的箱子往前抬了抬,而后一左一右的守在了箱子的旁边。
箱子里,都是大兴的以后的栋梁之才,可要守好了!
而且往前站站,能避免被更多的血溅到……
想到这里,左丞相扫了一眼自己的朝服下摆,上面有一粒血滴子,顿时有些郁闷……
杀吧!杀吧!把一些个心怀不轨的,贪赃枉法的,占着位子不作为的,甘愿当帮凶当蛀虫的……全都杀了,这大兴啊,或许真能破而后立,重新建立一个更好更强的大兴呢?!
“在诸位大人死之前,本将军告诉诸位大人一个消息!”夜冥高声说:“西楚太子楚君临假意与我大兴和谈,密谋集结军队从海上绕开我大兴的边境线,图谋我大兴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