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十九?”盛秋实惊呼:“今日已初九,那岂不是只有十日的时间了?”

    阎北铮:“十日很好。”

    若不是还需时间准备,他连十日时间都不想等了……

    盛锦姝严重怀疑钦天监是在阎北铮的威压下才算出来这个“最上吉”之日的。

    马车里的气氛又冷了下来。

    孟秋雨笑着缓解:“你们早些成亲也好,到时候多生几个孩子,若是忙不过来,我可以帮你们带带。”

    “摄政王喜欢男娃还是女娃?”

    阎北铮的脸色忽然就温和了几分:“只要是我和姝儿的孩子,本王都喜欢!”

    “只不过,本王有些旧疾未愈,怕是不能马上要孩子,要劳烦岳母大人多等一段时日了。”

    “等,我愿意等,”孟秋雨忙说:“多久我都等。”

    “我带孩子那也是有经验的,毕竟也生了姝儿和她三个哥哥……”

    “说到这里……”阎北铮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本王听说新嫁娘若能被家中兄长背着上花轿,脚不沾尘土,代表去了夫家安稳幸福,回了娘家仍有所依。”

    “还希望岳母大人回府之后与几位兄长商议一下,若哪位兄长能背姝儿上花轿,本王重谢之!”

    盛锦姝愣了一下。

    倒是有这种说法。

    只是大兴王朝到底是以男子为尊,多数的人家,都是让女儿自己走上花轿的。

    富贵人家多是让丫头婆子扶着。

    疼宠女儿的人家也是请表哥表弟来背。

    因为都觉得出嫁的女儿让亲兄长屈尊背了,就是将娘家的气运带走了,所以渐渐的,几乎没有人家嫁女儿是让兄长背上花轿的……

    “这事儿,我得回去和那几个小子商量商量。”孟秋雨说:“那几个小子上次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跑到我面前来说,都争抢着要送姝儿上花轿,我怕先应下的哪个,他们兄弟间会闹不愉快,一直压着。”

    “只说等妹妹的好日子近了再说。”

    她有些头疼的说:“我原想的是,实在不行,就让妹妹的三个兄长每人背一段路,摄政王只想要确定一个人选的话,有点难……”

    阎北铮也不由得看向孟秋雨,试图从孟秋雨的脸上看出她说这话时有掩饰或虚假的东西存在。

    可孟秋雨只有一脸无奈……

    他忽然又理解一点盛锦姝为什么要那么护着家人了。

    他沉默片刻后,改了口:“本王并不介意是一位兄长背姝儿上花轿还是三位,只要盛家能做到让本王的姝儿顺利上花轿就行。”

    “好,好的,”孟秋雨脸上的愁色这才散开:“这样是最好了,不然,我还真怕到时候那三个小子打起来。”

    “我们家和别个人家有些不大一样,我们家都喜欢姑娘,若不是我身子不行不能生了,原是想多生几个姑娘的。”

    “偏就得了姝儿这么一个,我们盛家虽然算不得有头有脸的人家,吃穿住用是不短缺的,养个姑娘自然更不在话下……”

    “从小到大,我们全家人也都是拿姝儿当自己的眼珠子疼的,所以才出现争抢的情况,这……让摄政王笑话了。”

    要说孟秋雨不清楚别人家大多重男轻女,那肯定是假的。

    她这么说,是看到了阎北铮眼里也划过的那么一抹的惊讶,才顺势将盛家“宠姑娘”再强调强调。

    她虽然不想和阎北铮正面对上,但她的意思是表达了——我们家是拿姝儿当眼珠子疼的,姝儿到了摄政王府,希望摄政王也能对她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