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姝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大大的低估了阎北铮的财力。
难怪他带兵守了十年边疆,从来没有管皇帝要过一文钱。
他那宝库里的东西随便拿出去一些,都能坚持一段时日了吧?
毕竟,她从前见过的,和南雪微得意洋洋帮着管理的那些,不过是三等宝库。
不过是阎北铮眼里,粗俗烂制的东西……
“怀锦,你确定这些宝库都交给我打理?”盛锦姝攥紧了钥匙:“以后也不会从我这里把钥匙拿走,再交给别人了?”
如果,她提前将钥匙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里,南雪微还能凭着帮阎北铮掌宝库而肆无忌惮的打压她,打压盛家吗?
“给了你,怎么还会给别人?”阎北铮敏锐的发现盛锦姝这话似乎有些问题。
像是他果真把这钥匙给过别的人似的……
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虽一向不看中金银宝贝,但他的这些东西,是谢家数代人的累积,旁人是没有的,大兴国库也远远不及。
所以,这钥匙,他是不可能给了他的妻子之外,旁的人的。
他想了下,又说:“不过我这几日点了些东西出来用作聘礼。”
“好!那我就收下了。”盛锦姝开心的笑了,忙将钥匙收了起来,那急切的模样,让阎北铮愣了愣。
心想:她果然是喜欢金银和珍宝。
早知道送这些东西就能让她欢心,他之前何必还苦思冥想那么多的计划?
“但你给的是你给的,盛家的东西,就算只是一些粗俗烂制的东西,也不能便宜了蝶衣和阎子烨!”
“怀锦,我们去府门口吧。”
“秋实,你去把我父亲、母亲还有三位兄长都请到府门口去,我请大家去看一场好戏。”
永安王府门口。
蝶衣难得裹着一件厚实的素色外袍,将自己那单薄的像是随时都能随风而去的身子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了。
就连头上的打扮都很素。
脸色很白,嘴唇也有些泛白,一副被欺负到卑微可怜的模样。
但即便是这样,她那外袍里侧翻出纯白的狐狸毛,耳间坠着拇指大小,皮相和光泽都极好的明月珠,手里抱着一只纯金精雕的暖手炉……也不是贱籍丫头和奴婢能拥有的。
阎子烨就站在她的身边,并没有因为昨晚上的事就舍弃了她。
甚至,还带着几分温和的问她:“蝶衣,你还冷不冷?”
“你怀着孩儿,不宜久站,若是还觉得冷,不如先去马车里等着?”
蝶衣将头垂的更低:“二皇子殿下,奴婢已经没脸见您了,怎么还能留您一人在这里清点?”
“如果不是因为孩儿,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奴婢早就该甩出一条白绫,将自己悬在了梁上……”
阎子烨的脸沉下来:“不是说过了,昨晚的事儿不要再提!”
“你不愿去歇着,那你就继续站着吧!”
昨晚,盛锦姝等人离开后,蝶衣就挣扎着起来,去查看了假山那里的暗道。
结果发现那暗道的土都是新的,明显是新挖成的。
于是,她进了屋,跪在他的面前各种的哭冤枉。
说她和赵德兴之间没有任何的苟且。
说她的初一次的的确确是给了他的。
说她只是着了盛锦姝的道儿……
她哭的几乎要岔过了气去,他也很想相信她——他也不愿自己是真的被人给戴了绿帽。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