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面无波澜,待张启臣笑声渐渐停息后,方开口道:“张先生,乌思怀的实力恐怕远超你的想象!”
“不论你知道还是不清楚,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乌思怀背后是情报局,而夏洛特港督正全力助乌思怀,而非你!”
还没等南先生说完,张启臣的笑容便已消散。
过了好一阵,他注视着南先生质问道:“蒋先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不相信夏洛特港督会插手立法局,也不相信乌思怀会与情报局牵连。”冷凝的目光瞥了眼旁边的华盛,他又对张启臣说:“张先生,蒋先生绝对不会害你,他这么说必有深意,请您考虑考虑。”
转向南先生,华盛压低声音劝道:“南先生,如果蒋先生没有实质依据,我看就算了。”
南先生轻轻拍拍华盛,示意他会处理好。他对张启臣言辞坚定:“你要败,那你就一败涂地吧。蒋先生说有他的干预,你无法坐上立法会首位。”
张启臣冷笑,“我想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得有理有据,我会慎重考虑;反之……哼!”
南先生说道:“张启臣先生,乌思怀背后的情报网你应该有所察觉,即使你选择否认,也无法否认事实。”
“他已经半公开化,或许你还沉浸在这种虚假的安全感中。但事实上,对于夏洛特来说,只有他的同类才是他竭尽全力要保护的棋子。”
面对凝重的张启臣,南先生继续说道:“你如若不做抵抗,就会被弃如敝屣,这就是你现在所面临的危局。”
“那蒋先生有何高招呢?”张启臣忍不住问出了口。
显然,南风公子已触及了他内心深处的思绪。
“姜议员建议的策略,就是我们需要结盟,共同抵御夏洛克的势力!”
“我会深思,感激姜议员的提议,可我对战胜握有大量执政资源的夏洛克并不看好。”张棋晨冷静回应。
“你将会在黑暗中湮灭!”
南风公子果断警示。
张棋晨沉声道:“姜议员有何高招?”
他缓缓发问。
“明争暗夺,破茧而出!”南风公子言辞犀利。
“要对抗夏洛克,在当前严峻的局面中,单凭实力难以取胜,因此你需要智胜,公开竞选为佯攻,暗地里蓄力,以奇制胜!”听罢这番话,张棋晨的目光瞬时炯炯有神,道:“愿闻其详。”
南风公子接着说道:“后日,你和乌斯海将分别召开竞选发布会,姜先生会有对策,你只需顺应时势,你的团队只需配合姜先生的人,他将策划整个行动。”
“只有携手合作,你就必将胜选!”
南风公子的话语让张棋晨对姜泽的诚意愈发确信。他望向对方:“我接受姜先生的安排,不知道他是否派遣你加入我的团队?”
“当然不,我才不堪重用,况且,我身为社团一员,不宜暴露身份。”南风公子回答。
张棋晨看向南风公子,缓缓发问:“我想明白姜先生为何助我,他又期望从中获取何物?”作为资深政治家,他很清楚助人必有求。
若姜泽的索取,他能接受,他便会接纳姜泽的援手;若超过他底线,他宁愿放弃立法议席,也不做妥协。
此时,华胜走近,向张棋晨说道:“启臣兄,乌斯海是情报机构的傀儡,若他坐上高位,对港城人民将是个灾难。你知道,鹰国人正蛀蚀港城,搜刮财富,试图以法案操控立法局。”
“唯有你留下并携手我们对抗夏洛克,港城之福方可保住!”南风公子插话:“此乃大道!姜先生自有利图,但也因大义所驱,其利才能得以保全,此正是他出手的原因。”
南风公子又补充道:“张先生,你是明智之人,我期待你们之间的对话以坦诚为基础!必须坦诚相待!”
南风公子的意思明白无误:没有姜泽的支持,张棋晨将无所成。张棋晨挤出微笑:“姜先生确实非池中物,好,我会诚恳以待!”
“我期待姜先生能在立法局争取到关键人物的支持,如此一来,我便胜券在握。”
“我也想了解,在大义之外,姜先生的私益是什么?”
南风公子答道:“姜先生知道港城正在开发朱龙半岛,如果你当选立法局首脑,他希望借助你的力量拿到开发权。”
本岛的港城过度开发,而九龙和馨界的广大土地却尚未动工。要想开发,需先通过立法局的相关法案。港城的用地其实并不紧张,只因顶层地产巨擘借法规限制,谋取暴利。如果放开朱龙半岛的开发,港城的经济与住宅困境都将大为改观,而开发商无疑将是最终赢家。
张棋晨听完南风公子的话,点头道:“开发朱龙半岛需多数立法议员支持,如我当选,可助力姜先生实现此事。但需要游说资金,姜先生是否愿意出资?”
南风公子笑回:“姜先生有的是钱财,这些支出如何操办,无需担忧。”
“很好,告知姜先生,愉快合作!”张棋晨微笑说道。
数日后,港城的立法局选举全面展开。
受到港督夏洛克力挺的胖子乌斯海在街上亮相,春风得意,自信满满,这场立法局局长选举对他来说志在必得!
他本身是个媒体巨头,演艺界的谣言制造者,十年前攀上情报机构的关系,推动了不少幻想与不实之事。此次当选后,他意图抹除过去的污点,步入执政阶层。
为这次选举,他排挤对手,豪掷数亿,赌上全部家当。但他清楚,一旦获胜,回报将是倍增的。这是港城第一次实现的选举,所以报名竞选的势力甚多。以前的立法局局长往往是局内协调产生的。
如今,乌斯海的最主要对手,便是之前的立法局副局长张棋晨。
很快,双方候选人在同罗湾街不期而遇。
乌斯海下车,走向张棋晨说:“张先生,四年后再接再厉吧,我或许只需一任,满足心愿便可。”
这一年是93,四年后的97年,是军情处与夏洛克布下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