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终于被我抓住了!”阮玉珠看的差不多了,这才故意出声。
“啊!”向嵘叫了一声,他一扭头,这才看见阮玉珠。
虽然年少,却平素异常沉稳的大理寺卿,此刻露出的表情除了震惊,还有些不知所措。
这就十分难得了。
阮玉珠就很得意。
但向嵘毕竟是向嵘,他竟很快地平静了下来。
“哼,你还不从实招来。”阮玉珠就说。
“阿珠,你不都是看见了吗。你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吧。”向嵘不仅镇定了下来,还反过来审问阮玉珠。
“我早就怀疑了。”阮玉珠笑着说。
向嵘就起身,让了阮玉珠一起在书案前坐了。他还笑眯眯地看着阮玉珠。
“……我怎么让人打探,都打探不出这敬亭闻雨生的确切消息。我让你帮我找,你虽找不到,但是我说想看他的新书,却总是能看到。可是这之前,你必定要多出很多加急加密的文书来看来写……”
还不仅仅如此。
两人毕竟朝夕相处,又都互相了解甚深。阮玉珠心细如发,那些蛛丝马迹的联络起来,就被她发现了真相。
“实锤还是在你写的书里。”
言为心声,敬亭闻雨生的书,越来越合她的心意。书中的一些想法,就是她私底下跟向嵘说过的。
虽然不排除这天下有跟她想法一样的人,但是这些总加在一起,那么真相就并不遥远。
“我想看什么,随口跟你说过,你就写什么案子给我。我要是还不知道是你,那可就太愚钝了。”所以,今天不过是阮玉珠算计好了,打算揭破两人之间的这层纸。
“哎。你都说了,你只要吃鸡蛋,也不一定要知道究竟是哪只母鸡下的蛋。原来,都是故意的,是想麻痹我。”向嵘故意叹气。
阮玉珠大笑:“小山,我就是想看你刚才的表情。很值。”
“阿珠,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越来越调皮。”
“怎么?你讨厌我了?”
“才没有。我很喜欢。”
“那就是了。”阮玉珠又朝桌案上的书稿看了看,然后就推开了。“我不看,你也不能告诉我写的是什么。我要等你写完了,再一口气看完。”
“好。”向嵘宠溺地,“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棋棋睡了,好久才会醒。我们给染染写信吧。”阮玉珠就说。
“好。”向嵘点头,另外铺了纸。
向文浣在朝堂稳固之后,又往福州去做了督抚。陆夫人自然跟着去了。
阮玉珠就主动提出来,让陆夫人带着染染。
这不仅让向文浣和陆夫人很意外,向氏族中的人也都十分吃惊。
但是阮玉珠还是主动提出来了。因为她看出来,陆夫人爱染染,舍不得染染。
“染染跟着祖父祖母,我很放心。”而向文浣和陆夫人跟前有了染染,生活也会更幸福更有趣味。
陆夫人是想带着染染的,但是她没有提,也不会提。她虽然性子风风火火,但是在对待阮玉珠的时候从来都是通情达理,从来不肯霸道地摆什么做婆婆的款儿。
“染染年纪小,完全要祖父祖母照料,却是替咱们尽孝,说起来,还是我占了大便宜。”阮玉珠一边看向嵘给染染写信,一边笑着说。
“那些人背后乱嚼舌头,你不用在意。”向嵘就说。
“嗯,我才不在意。她们把我跟国公夫人比。国公夫人是奇女子,我是小女子,不能比的。”
因为阮玉珠把染染交给了陆夫人,向氏族中就有人说她和宁氏是一样的。宁氏当初把亲生儿子过继了,因此才坐稳了宗妇,收揽了国公府后宅的权力。她们说阮玉珠这一招,是跟宁氏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