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看出阮玉珠脸色不好。
“怎么了,哪里觉得不舒服?”周氏忙问。
宁氏也关切地看了过来。
“没什么。可能今天有些累了。”阮玉珠就说。
宁氏和周氏都点头。阮玉珠刚从大沽口回来,连着今天这一连串的事,阮玉珠劳累也是人之长情。
因此,等用过了膳,宁氏也没再继续留阮玉珠。周氏还打发人将向嵘请了过来,就让向嵘和阮玉珠回府了。
向嵘一路上都没问什么,回到三省斋,阮玉珠换下了衣裳,他才问阮玉珠。
“……是国公夫人的衣裳,说给了我。”
然后,向嵘又问了几句,阮玉珠也就将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
向嵘立刻恼了,他站起身,就要去找曾氏算账。
“算了,我并没吃亏。”阮玉珠就说,“今天也是我借题发挥。闹了这一场,我算她以后再不敢招惹我。”而且她还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呢。
本来她是打算不提旧事了的。
因为担心向嵘继续纠结这件事,阮玉珠反问向嵘:“向咏枫往海疆去,是九殿下的意思?”
阮玉珠这么问,就相当是在问向咏枫是不是因为大沽口的事情而被充发了。向嵘也没有隐瞒阮玉珠。
“……想着还是让他离开,去办些正事,也好好想想,冷静冷静。吃了这个教训,他回来之后再不敢了。再者……”
说到这,向嵘顿了顿。
阮玉珠并没有催促向嵘。
“……侯府的事有些颠倒。他们自己以为瞒的紧。实际上外面早就传的风言风语。让他离开一段时间,于他也有好处。”
这就是期望安定侯府能在这段时间内解决好华珍珍、阮玉翡这一系列事情了。
“事情的缘由,曾氏她们知道了吗?”阮玉珠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咏枫他没脸说。”刘豚也不会去告诉曾氏。“不过,她们应该会猜。”
“国公府那边知道吗?”阮玉珠又问。
“小九没提前招呼。这事他还想替咏枫瞒着。不过今天大哥过问了,小九跟大哥通过气了,只说是侯府后宅混乱,让咏枫离开一阵子。”
刚才他在国公府用膳,襄国公和世子都跟他谈过这件事。
估计现在襄国公、襄国公世子、宁氏和周氏正在商量怎么处置安定侯府后宅的事呢。
虽然他们事前并没有商量过,但要做的事却是殊途同归。
“我看这事不好办。”阮玉珠就说。
“那也不是该咱们操心的事。”向嵘就说。
“你说的对。”阮玉珠想想就笑了。这是该宁氏头疼,曾氏烦恼的事。
然而这么议论了一番,向嵘却还记得先前的事。
即便是阮玉珠不计较曾氏了,但这里头还有宁氏的事。
“她要去查访,她自己去,要不然还有大嫂。她凭什么指使你!你不听她的就是了。就算当面不好驳回,你且虚答应着回来,自然有我。”
“你当国公夫人面前那么好搪塞呢。”阮玉珠笑。
向嵘就不高兴了。
阮玉珠忙解释:“虽然她吩咐了,也是我自己想去的。”
她并没有跟向嵘说虚假的话,类似于她真的担心阮玉翡之类的。她和向嵘之间并不需要这个。
“……我也越来越担心。她们自己闹自己的还算了,真闹出大事来,是要连累一族的人的。平常我知道些什么,有所怀疑,却怕不能取信国公夫人,也不好说出来。现在正好借了这个机会。以后国公府那边会盯着侯府,也不怕她们闹出什么祸事来连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