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翡放下手,再次冷笑了起来。
“我说的话不体面,可我并没有做不体面的事。华珍珍她都做了出来,为什么我就不能说。姨妈,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华珍珍。我可是侯府明媒正娶进门的媳妇,我还是你的外甥女。华珍珍她,她不过是个孤女,跟姨妈你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
“正因为她是个孤女,所以我才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曾氏沉声说道,“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你还有脸说别人吗。你是怎么进的侯府门,这么快你就忘记了?还需要别人提醒你吗?”
曾氏竟是不理会阮玉翡对华珍珍和向咏枫的指控,而又说到了阮玉翡用手段逼婚的事。
这是曾氏的心机所在,也是她和阮玉翡撕破了脸,所以竟将阮玉翡的那段丑事说了出来。她这是避重就轻,想让阮玉翡无暇再去提华珍珍和向咏枫的事。
如果阮玉珠在这里,一定能够轻易地识破曾氏的诡计。然而阮玉翡并没有阮玉珠的聪慧和冷静,她就这样被曾氏牵着鼻子走了。
“姨妈,原来,原来你也一直记着这件事!”阮玉翡似乎找到了她在侯府中所有不顺的症结,“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你再提还有什么意思。你有本事,当初就不要娶我进门。既然娶了我进门,再提这件事,枫表哥脸上就好看了?侯府的颜面就好看?”
曾氏深恨阮玉翡的有恃无恐,同时也觉得阮玉翡厚颜无耻。但是她却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阮玉翡的有恃无恐背后可是四皇子。她既然捏着鼻子将阮玉翡娶进门来,就绝不会再因为这件事而得罪四皇子。
“……举止粗俗,任性无理,竟然当着一族亲眷的面动粗,要对五奶奶不利,我若是就此饶了你,只怕族中人容不得我,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那里也过不去,我也没有颜面再去见陆夫人……”
曾氏将阮玉翡的罪责数落了一番,这次并没有提到阮玉翡厮打华珍珍的事,只说她意图对阮玉珠不利,丢了安定侯府的脸不说,还得罪了一族的亲眷。
“拖下去,给我打二十板子。”曾氏吩咐道。
阮玉翡先是一愣,随即就不服:“姨妈,你骂我,要禁我的足,我也认了,凭什么要打我。我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你打不得我……”
“我自然打得你。”曾氏冷笑。
“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那是你们阮家,你娘太过溺爱你,将你宠坏了。你既然嫁到侯府来,就要遵守侯府的规矩。你今天所做的事,我打了你,还要去告诉你娘知道。你娘也只能说打的好!”
阮玉翡本来要抬出褚锦绣来,却被曾氏的话给堵了个正着。
“我外祖父回京了,姨妈,你要打我,也要想想我外祖父、外祖母的脸面……”
“褚大人要怪罪我,那我只能去请罪。不过,我想你做的事,褚大人也不会庇护你。而且,褚大人也管不了我向家的事。”最后提到褚乔,曾氏说的是向家,而不是安定侯府。
“拉下去,给我打。”曾氏又吩咐了一句。
两边都是曾氏的人,自然没人有异议。两个健壮的婆子不由分说就将阮玉翡给拉了出去,很快地,就从院子里传来阮玉翡的哭喊声。
慢慢地,阮玉翡的哭喊声低了下来,换做了一声声的惨叫。
曾氏面色铁青,丝毫不为所动。她已经吩咐下去,不让手下人放水,这二十板子,要实实在在地打,一定要给阮玉翡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