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头面的来历,可这纸里哪能包得住火。而且阮玉珠哪里又是好对付的,阮玉珠今天送了这套头面给阮玉翡,肯定会大肆宣扬的。
众人跟阮玉翡说其中的道理,可阮玉翡就是不肯改变主意。
最后,褚锦绣都有些急了:“玉翡,你还认不认我这个亲娘。阮玉珠她针对我,我认了。可你是我的亲生的,难道就为了一套头面,你连亲娘都不认了吗?”
“娘,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阮玉翡依旧不听,觉得戴了这套头面,并没有褚锦绣和褚家众人想的那么严重。
因为被众人说的不耐烦了,最后阮玉翡也耍起了性子。
“我是侍郎府的千金,可你们瞧瞧,我要成亲了,这悄没声息的,还有我的嫁妆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好不容易有了这样添妆,还是我朝阮玉珠要来的,你们还不让我戴!”
阮玉翡竟是满满的委屈,而且打定了主意,就要戴着这套头面出嫁,谁也说不动她。
“到时候我只说这是外祖母给我的。沈氏不过是商人女,说她有这样好东西谁信。说是外祖母的,大家都肯相信的。”
众人都觉得这样并不稳妥,但奈何谁也说不动阮玉翡,最后褚锦绣又是着急又是生气,竟又犯了病。
众人忙给褚锦绣请太医,又劝慰褚锦绣,倒是暂时将阮玉翡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阮玉珠和阮玉宝到长青院看望阮老太太。
阮老太太对外声称是病了,阮玉珠看到的阮老太太面色和精神确实都不是很好。虽然知道阮老太太这病是装出来的,阮玉珠还是慰问了两句。
经过那天的事,阮老太太看阮玉珠的眼神就有些复杂。
阮老太太并不是心里能够藏得住事情的人。
“玉珠啊,你心里是不是在怨恨我……和你父亲?”
“老太太怎么这么问?”阮玉珠的态度淡淡的。
“哦……”阮老太太就有些语塞。要说阮玉珠逼迫阮梦枚辞官,可阮梦枚后来自己也承认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辞官这一条路可以走。这样一来,让阮梦枚辞官的事,就不能作为阮玉珠怨恨他们的证据了。
“玉珠啊,当年的事……哎……”阮老太太就叹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然后,阮老太太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阮玉珠只好嘱咐阮老太太好好将养身子,然后就和阮玉宝一起出来了。
“老太太是真的病了?”阮玉珠问阮玉宝。
阮玉宝摇了摇头,又微微皱眉:“老太太身体好好的,我听说,他们为了让老太太装病装的更像一些,好像是用了什么手段。”
这个他们,指的应该是阮梦枚和褚锦绣。
“玉宝,你是说……”阮玉珠抬眼看阮玉宝。
阮玉宝纠结地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褚锦绣做的……”至于阮梦枚知道不知道,那就很难说了。
一直以来,阮梦枚对阮老太太还是很孝顺的。
阮玉珠干脆不去想这个问题。
转眼就到了阮玉翡出嫁的日子,侍郎府已经不再是侍郎府,但安定侯府迎亲也并没有想象中的喜庆热闹。
阮玉珠自然不能亲自去看,不过听阮玉宝带回来的消息,安定侯府一应迎亲礼节都做的中规中矩,但也只是中规中矩而已。
“向咏枫一直黑着脸,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他那样子,不像是迎亲,倒像是送葬的!”阮玉宝如此这般地跟阮玉珠描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