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别忙着走，难得大姑娘找来了……”艳子这么说着话，眼珠子依旧在滴溜溜的乱转，心里想问护着这里的那些人都是什么意思，如果撤走了那些人，又会发生什么事。
阮玉珠却是不耐烦在这里跟艳子磨蹭。“你既然不肯说出当年的真相，那么你于我也就没有什么用。我能找来，你以为褚姨娘就找不来吗？等褚姨娘的人来了，只怕不会像我这么好说话了。”
艳子做贼心虚，又以自己的心肠揣测阮玉珠的意思，顿时就吓的够呛。她认为，如果她不答应阮玉珠的要求，阮玉珠扭过头去，就会将她的行踪卖给褚锦绣知道。
阮玉珠有一句话说的太对了。如果褚锦绣找到了她，可不会在这里和和气气地跟她说话。即便时隔多年，褚锦绣见到她，一定会立刻要了她的性命。
“大姑娘，不要啊……”艳子顿时有些软了。
阮玉珠算是明白了，艳子这个女人，是吃硬不吃软，而且还不见棺材不掉泪。
“阿珠不能在你这里久留。”向嵘就冷冷地说道，“一会你那男人应该就回来了。他寻不到钱，你也寻不到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别人提醒你吧。”
“啊……”艳子惊叫了一声，这才重新想起赵驴儿来。
向嵘的话是什么意思。
艳子瞪着小眼睛想了一会，就想明白了。这些日子她们过的特别艰难，不说赵驴儿寻不到钱还败花了不少银钱，就是她这边也渐渐地招揽不到人了。
原本她还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运气不好，但是现在她觉得，这些可能不是她们运气不好，而是有人在故意为难她们了。
运气不好还有转运的时候，可若是阮玉珠，还有大理寺的这位大人起意要对付她，那么今后她们在这镇上就没法立足了。
如果她们再寻不到银钱，赵驴儿可是不肯再等，就要将赵千金卖给那些有特殊喜好的人了。
到了这个时候，艳子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跟阮玉珠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本来做事就比较果断，想清楚了这一点，就不在阮玉珠面前装无辜了。她扑通一声跪在阮玉珠的面前，就开始假哭着跟阮玉珠坦白：“当年的事，我是被褚姨娘逼迫的，也是我年轻胆小怕事……”
如此这般，将当年褚锦绣如何逼迫她，她如何利用沈氏的信任，以及服侍沈氏的人的劳累和疏忽，栽赃给沈氏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若有半句假话，就叫我天打雷劈。”最后，艳子为了取信于阮玉珠还向阮玉珠发了誓。
这天下的不平事太多了，老天爷哪有时间每一个都去打一打，劈一劈。
“你要发誓，我不拦你。说什么天打雷劈就不用，你换一个吧。”阮玉珠看着艳子。
艳子微微愣怔，没想到阮玉珠竟如此较真。然而她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又换了一套说辞：“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阮玉珠这才点头。
艳子说的这些事，她早就知道了，不过是再听一遍，顺便也让向嵘和沈官听到罢了。
“你跟我去和褚姨娘对质，之后，我就让你们母女离开。”阮玉珠对艳子说道。
“姑娘这就要带我们走？”艳子马上问。
“怎么，你在这里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或者说是放不下的人？”阮玉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