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顿时就松了一口气,给阮玉珠磕了头,就回去了。
阮玉珠和阮玉宝随后就往长青院来。
阮梦枚和褚锦绣果然都在,阮玉翡和阮玉翠也在下首坐着。
“正说到你们,快来坐下不吧。”阮老太太招呼姐弟两人。
阮梦枚随后就对姐弟两人说:“明天是襄国公夫人的生辰。”阮家一家子,除了阮老太太不愿意出门,大家都要去给宁氏贺寿。
听到也要自己去,阮玉珠就瞟了一眼褚锦绣。
褚锦绣皮笑肉不笑的,什么都没说。
“不如我就在家里陪着老太太吧。”阮玉珠就对阮梦枚说。
阮梦枚略做沉吟,还是摇了摇头。“那天襄国公夫人看见玉翠,特意提到了你。你若不去,对襄国公夫人很是不敬。”照理说,就是阮玉翡和阮玉翠不去,阮玉珠却是必须去的。因为她和向咏枫定了亲,以后襄国公夫人可是她的伯祖母。
阮玉珠知道了缘故,明白推辞不得,也就没再多说话。毕竟,她短时间内还不打算跟向咏枫退亲,所以很多事情还得应酬。
阮梦枚和褚锦绣回到梧桐院坐下,褚锦绣就跟阮梦枚抱怨起来。给襄国公夫人的贺礼不能薄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候,更要加厚一些才行。因此,褚锦绣很是费了一番脑筋。
“家里都被你那好女儿搬空了,准备这个寿礼还得我去娘家拆借!”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阮梦枚微红了脸,又羞又恼。他一方面怨阮玉珠,另一方面也不是不怨褚锦绣的。他为官这么些年,也赚了不少的家当,可褚锦绣却总说不够用,总说在跟褚家拆借。
在这一点上,褚锦绣可大大的不如沈氏了。
那个时候,他做官的资历尚浅,而且也清廉的很,没有什么进项。一大家子里外的事情都是沈氏打点。沈氏可从来没跟他抱怨过,没向他要过东西,更没有向他暗示他是在靠着丈人家的银钱和势力。
阮玉珠很不对,她不应该借机从家里榨走大笔的钱财。但褚锦绣也非常不好。这些年他在吏部为官,油水非常丰足,都交给了褚锦绣掌管。她还掌管了那些田宅铺面这些年,不仅没什么盈利,反而亏了许多。如果褚锦绣有沈氏一半的才干,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窘境。
阮梦枚竟然有些想念起沈氏来。
褚锦绣对这次往襄国公府拜寿非常重视。因为这不仅是巴结襄国公夫人宁氏的好机会。除此之外,来参加宴席的还会有许多勋贵人家的女眷,这又是难得的机会。
阮玉翠的事情虽然已经八九不离十,但终究还没有旨意下来。她们还需要更加努力。而且她还有另外一个女儿阮玉翡。
近来是有人来给阮玉翡提亲,但无一例外都是外任官家中的子侄。阮玉翡自己不愿意,她也舍不得将女儿嫁到外地去。就是那些官们以后会调入京城为官,谁知道是多少年之后的事。女儿离的京城远了,受了什么委屈,她都不知道,也不方便帮忙。
阮玉翡的婆家,自然还是在京城中找。她看中了周湘,但若是有条件相当的年轻人,她也是愿意的。
因此,一大早起来,褚锦绣就让人将两个女儿都叫到了自己的院子里,亲自带着人给两人打扮,又嘱咐了许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