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就打趣刘豚:“谁让你是皇子呢。玉珠表姐总是要避嫌的。”竟是觉得阮玉珠做的非常对的意思。
向嵘虽未说话,但脸上的神情似乎对周湘的话很是赞同。
刘豚气呼呼地摇扇子:“什么皇子。我和你们相交,什么时候摆过皇子的架子了。你们这么干,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他表示很生气,一定要讨个说法。
“这个暖屋酒,本来就不是主人家的请的,是人们自愿来。玉珠若真是厚此薄彼,不将你当朋友看。你也不能知道今天这里有酒席。”向嵘淡淡地说。
阮玉珠微笑。
刘豚看看向嵘,又看看阮玉珠,表示有些事他懂了,但是还要阮玉珠表态,不然他气不过。
阮玉珠笑了笑,屈膝向刘豚福了一福:“小九,你不要生气,这次是我们多思多想。以后再也不会了!”
刘豚本来还唬着脸,见阮玉珠这样他立刻就眉开眼笑:“这才上道。玉珠表姐,你说的话,可不能不作数。”
“当然作数。”阮玉珠笑着说道。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人都不是空手来的,各自准备了暖屋的礼物。
向嵘送的是一张琴。他在阮玉珠的书房中看到了琴桌,却没看到琴,因此就留了心,暗暗询问阮玉宝,知道阮玉珠会弹琴,就寻了一张古琴来送给阮玉珠。
周湘的礼物中规中矩,是一对汝窑的富贵牡丹美人瓶。这礼物寓意极好,象征家宅平平安安,一般暖屋多送这个。当然,这一对汝窑瓶也是价值不菲了。
刘豚则送了一幅画给阮玉珠,是前朝画圣画的一副春夏纳凉行乐图,上面竟然还有隆帝收藏的图鉴。
收了礼物,沈芝仙立刻就带人将各样东西都摆设了起来。刘豚送的这幅画,更是他亲自小心翼翼地挂到了正厅中央。
那副画本身的价值先不说,就是上面隆帝收藏的图签就是万金难求。这幅画往正厅一挂,那就是给阮玉珠这所宅子挂了一枚护身符。
对于这三个人,沈芝仙已经从阮玉宝口中知道了不少。但是亲眼看见,他还是暗自欣喜,感慨外甥们竟然会有这样的福缘,结交到这样的好朋友。
还未开席,大家依旧到书房说话。周湘和刘豚都是第一次来,对阮玉珠的书房赞不绝口。“玉珠表姐是真人不露相。这个架势,可跟我的书房都不差什么了。”
“小九这是取笑我。”就说她这里藏书丰富些,摆设古雅些,沈氏的嫁妆再丰厚,又怎能与当今皇子相比。
大家落座。向嵘是见过沈芝仙的,但周湘和刘豚却没见过。阮玉珠郑重地给三个人引荐,说是自己的大舅舅。
沈芝仙虽豪富,但面前的一位是九皇子,一位是尚书公子,虽是外甥们的朋友,但他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言谈举止之间很是恭敬和气。
他是做生意的这一点,阮玉珠也没隐瞒。
周湘和刘豚对沈芝仙也很气。刘豚还问了问沈芝仙是做什么生意的。沈芝仙都恭恭敬敬地回答了。
阮玉珠就让小丫头捧了三只锦匣上来。“大舅舅这些年买了几艘海船,跟着人往返西洋贩货,带回来点儿东西,我觉得还挺有趣。”
沈芝仙是轻装赶路进京见外甥和外甥女的。他到了之后的隔天,拉行李的马车才到。沈芝仙给外甥们带了不少礼物来。满满的两大车,他似乎是把这些年该给外甥们的压岁钱、生日礼物等等都攒到一起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