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雾正叫了两个医护人员,准备把秦霄抬出去。
“怎么回事?”已经半躺在抬椅上的秦霄也微微喘着气问道。
闻理的目光在夏雾和何靖川的身上飘了飘,神色有些莫名:“总的来说,就是我们小队的机甲火了,而作为设计师的你们俩被扒了出来,准确来说,应当是夏雾被扒了出来。”毕竟何靖川的身份一直是摆在明面上的。
夏雾的表情倒是有些一言难尽,她做机甲这件事从来没有遮遮掩掩过,只是上了一军后,便很少从外面接单子了,扒出来?难道是扒到了她在星网上用的小号。
听到这一消息的她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衰败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反应,应该也没什么吧,你之前不也从没掩饰过这件事吗?”何靖川挑了挑眉,从夏雾这并不寻常的反应嗅到了一丝丝八卦的味道。
她勉强的扯出一个笑来,摆了摆手,被扒出来是个机甲设计师倒是没什么,但她小号里的东西可经不起扒啊···
场馆外被被堵得水泄不通,比完赛的军校学生好不容易才挤了出来。
“嘶,队长,怎么不采访我们,反而堵着门干嘛。”王琰对身边这个一直在叽叽喳喳的队员有些咬牙切齿。
“你是猪吗?别人的目标不是你我这些已经出来的人,还能是谁?”他呼出一口气,在心底劝诫自己,不能动手,这是自家队友。
“等联邦一军的人?”身旁的瘦高个男子巡视了四处一眼,发觉少了那群黑色制服的影子,“可等他们干嘛,赢得又不是他们。”
王琰这下真的懒得同眼前这个蠢得不能再蠢得人多说一句话,迈着长腿,就拽着人离开了现场。
“恭喜殿下,众望所归。”一身穿灰色全西装套装的中年男人站在兰登身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而话中的男人视线却仍然黏在了水泻不通的人群后。虽是注意力不在此,但管家的话却仍然落在了他的耳中。
比赛的确是赢了,但却是以一种极其吃力的方式赢的,如果有心率探测仪出现,一定能发现他此刻的状态并不算好,心跳的跳动明显有些微弱。
迟迟不见他们出现,兰登并不太想说话,在进入飞行器的一瞬间似乎又是想起什么来,素日漫不经心的语调也低沉了下来。
“调查一下联邦一军那个叫夏雾的选手,要快。”他的直觉告诉他,倘若不对这个人多加提防,那么吃亏的人一定是自己。
“呼~终于出来了。”何靖川取下口罩,松了一口气,说着他拍了拍横躺在他们中间的秦霄,“哥们,还是多亏了你啊!”
他的一巴掌正好拍在秦霄受伤的腿上,他闷哼了一声,眸底有些深:“你的力度要再重一些,你也不用坐救护车了,坐殡仪车吧。”
秦霄的冷笑话向来能戳中他们的点,逗得几人哈哈大笑起来,一点也不像输了比赛的样子。
“话说,我们第一轮拿到了八分,按照比例来说是3.2分。”闻理在光脑上敲敲打打,“所以说,只要我们能继续在第二轮中保持前三名,那么我们不仅能守住席位,甚至还能争三强!”
“什么三强啊,要争咱们就争第一,我可是奔着头奖去的。”何靖川相当不赞同闻理这保守的思想,他认为他们小队完全有实力可以拼一拼第一嘛。
秦霄听他这话,面无表情地看了夏雾一眼:“队长,这里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能不能把他也抓来当单兵,我记得他比赛表现得还挺好。”
夏雾挑了挑眉,余光瞥见何靖川那讪讪心虚地模样竟然煞有介事得思考起来:“你这话说的的确有道理,不管是不是单兵,我认为我们小队的人相当有必要加强自身综合素质,以免日后遇到紧急的情况。”
“欸欸欸,怎么能这样呢?大家各司其职不好吗?”何靖川脸都在皱在了一起,显得甚是滑稽,“闻理,你也不是单兵,你说说话啊!”
“啊?”正看热闹的闻理被猝不及防地点到,“我没意见。”说着,还偷偷瞄了夏雾一眼。
何靖川痛心疾首:“其他小队都是把机甲师当作掌心里的宝,甚至还有小队还没有机甲师,你们再这样我真的要离队出走了。”
“扑哧。”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笑出声来。
正巧,救护车稳稳地停了下来,闻理伸出头去看,医院到了。
几人干脆利落地跳下车,夏雾目光到处环视时发现这所中央星中央城的医院安保似乎过于严密了些,医院的大门,花园,后院随处可见带着呼叫机的黑衣守卫。
似是发觉了夏雾的目光,终于觉得自己有可用之处的何靖川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咳咳,不要觉得奇怪,每当任何一个你觉得怪异的地方那一定是因为发生过对应的事。”
他耳后的口罩线随风飘扬,但他本人似乎并没注意到,夏雾挑了挑眉,并没有出声,失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旁边观看了所有的闻理有些失笑,这俩人跟个小孩似的。
“中央医疗中心100年前发生过一场医闹,在那场医闹里失去性命的有数十在医学领域上有极高造诣的医生,可以这么说,因为这一场医闹,人类在医学上的文明得迟滞至少200年。”说到正事,何靖川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看着医院入口的一块黑色石碑有些入神。
“喂,我是,什么情况?好的,我现在过来。”夏雾似乎是接到了什么不太好的消息,脸色不太好看,只是拍了拍二人的肩便大步朝医院走去。
落下的二人相视一眼,答案呼之欲出——米恩出事了。
夏雾赶到时,偌大的病房挤满了人,但却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白衣护士站在其中僵持着,似乎担心双方影响到了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女人。
瞧见夏雾来,白衣护士才松了一口气:“你是夏雾女士吗?多亏你来了,我现在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两帮人,一遍自称是病人的父亲,一遍自称是病人的舅舅,我叫他们出门等候,双方像是较上劲了一般怎么也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