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兄弟们劝你识趣点儿,永乐侯可不是你能拿乔作势的人。侯爷可是说了,今儿你必须得过去,就算是绑,也得把你绑过去!”

    两名官差都出身县衙,韩县令绝非爱民如子的清官,两人平时没少仗势欺人,说出来的话自是露骨又蛮横。

    慕容朝歌觉得自己手心发痒,冷冷看着那两名试图“逼良为娼”的官差,直到那两人被她的目光冻住,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北辰棋这才正色看了慕容朝歌一眼,此女其貌不扬,这气势倒是不弱,很像那位长公主,莫非战云扬慧眼如炬,早就看出了这一点,这才起了爱才之心?

    他绝对不相信,那家伙会对除了慕容朝歌以外的女人起色心。

    叶阳灵蕴不知道慕容朝歌的身份,却知道永乐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

    她怕慕容朝歌惹上麻烦,轻轻拉了拉朝歌的衣袖:“慕容姐姐,我陪你走一趟吧,叶阳家虽然比不得永乐侯府,但在这南海,想护一个人却是不难的。”

    慕容朝歌回过神来,感激地笑了笑道:“我自己过去吧,永乐侯身边的男子,没几个不‘污浊’的。”

    就不说韩县令和他那些官差了,就是战云扬身边的侍卫,也大多出身不凡,贵族男子有的毛病,他们身上也少不了。

    叶阳灵蕴道:“别担心我,我在外面游历了许久,早就适应了,只要别离我太近,我就没事。”

    慕容朝歌奇道:“若是离你太近呢?”

    叶阳灵蕴低低道:“我们这一族的人体质特殊,若是被他们碰到了,会起风疹。”

    所以,他们一族的轻功才那么出神入化,否则的话,出门就得把全身上下都裹严了,还得戴上手套。

    北辰棋的脸色,已经没办法直视了……

    在官差的护送下,慕容朝歌和叶阳灵蕴走到了永乐侯的马车旁。

    景行拦住了叶阳灵蕴,挑开了车帘,示意慕容朝歌坐进去。

    慕容朝歌暗暗咬牙。

    敢情她不在的时候,这位侯爷都开始和陌生女子同车了。

    男人真是善变,先前还追着她不离不弃呢,现在就开始花心了!

    她冷着脸跳上马车。

    马车很宽大,下面铺着绒毯,中间摆着一张方桌,左右各有一张短塌。战云扬坐在靠窗一侧的短塌上,淡淡看了她一眼,示意慕容朝歌到对面去。

    战云扬的坐姿极为端正,那是在军中养成的习惯。

    双腿并拢在一起,双手放在桌子上,背脊笔直,下巴微昂。

    这也是非常有压迫性的坐姿,他坐在那里,本就比慕容朝歌要高,看着她的目光,有种居高临下的威慑感。

    慕容朝歌微微垂眸,在心里默念,我不能露馅,这才把狠狠瞪回去的冲动压下去。

    战云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壶,道:“会斟酒吗?”

    慕容朝歌硬邦邦顶了回去:“不会!”

    紫衣男子忽地一笑:“本侯教你!”

    他说着,倾身过去,突然出手,分别握住了慕容朝歌的双手,拉向酒壶。

    慕容朝歌觉得自己已经忍到极点了,自是不肯就范,双手动不了,抬腿就踹向桌子。

    “砰!”桌子被踹翻,金银铸成的酒壶飞了出去,细瓷酒杯滚落在地,撞到车壁,叮叮当当一阵乱响。

    而车里的两人没了桌子借力,战云扬因身体前倾,重心不稳,向下倒去,顺带着也拉下了慕容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