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库的地面冰冷,寒气入骨!

    战云扬也怕慕容朝歌受了寒,终于放开了慕容朝歌。

    慕容朝歌以为自己终于自由了,却见他拿出一条手帕,把她的双手捆在了一起,然后打横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冰库的大门已经开了,隐在库房外的暗卫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制服了茗薇。

    自己这模样暴露在外人面前,慕容朝歌羞愤欲死。

    一路挣扎,一路大骂。

    “战云扬,你放开我,我都说了,死遁不是我的主意!”

    “放手,你不能这么对我!”

    “混账,我跟你没完!”

    ……

    永乐侯府的侍卫正在山庄各处巡逻,远远看见自家侯爷抱着像一尾离水鱼般挣扎的长公主,连忙低头避开。

    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心里却在暗笑,看来,侯爷这次真是被气疯了。

    “砰——”战云扬踢开一扇门,把慕容朝歌扔到了床上,跟一头发了怒的猛兽似的,那一向俊雅的眸中放出的危险凶光,看得让人心上颤抖。

    背脊落在床榻上,有些疼,但慕容朝歌顾不上了,她怒瞪着战云扬,跟要吃了他似的。

    她以前怎么会认为,这个人是君子儒将呢?

    方才那做派,分明就是恶霸吧?

    战云扬走上前,慕容朝歌立即抬腿,狠狠蹬向他。

    “力气还很大啊,看来,我们还能做点儿别的。”战云扬向后闪开,反握住她的腿,翻身上榻,压住了她乱踢的双腿。

    慕容朝歌怒瞪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我没想过诈死骗你,那具尸身也不是我安排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人也有这么强横无赖的一面。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夷长公主,此时居然害怕了。”战云扬眯了眯眼,俊美无俦的面庞笑得好看,轻道:“别怕,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开你!”

    慕容朝歌压了压怒火,咬牙切齿一声:“什么问题?”

    战云扬道:“第一个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天琴岛?”

    慕容朝歌没好气道:“两天前的夜里,海上起了大风大浪,吹翻了船,我落水了,被秦绝救下,自然就住在这里了。”

    战云扬眼中闪过一丝暗芒:“这么说,你在两天前就获救了?”

    慕容朝歌道:“准确的说,是前天早晨。”

    “为什么不来见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就怕你真的沉进海底了!”

    “尉迟珏……不对,他现在改名叫秦绝了,寻人告示应该也发到了这里,他为什么不上报?”很明显,秦绝这个“故人”刺激到了战云扬。

    “我……昏迷了很久,醒来后就听说你是这永乐侯在到处找自己的宠妇。我又不是你的妇人,当然也不是你要找的人。至于秦绝,是我让他瞒着你的。”

    一想起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变成了永乐侯的宠妇,慕容朝歌就气的浑身发抖。

    “原来你是气自己多了个夫君,才不愿意跟我见面的。”战云扬嘴角上扬,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幅度,“我总不能直说是在找北夷的长公主啊!”

    “那样对你的名声不好,万一遇上一门心思攀龙附凤的,为了当上驸马,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哼!”

    “那你的衣服,怎么会穿在别人身上?”战云扬又问。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醒来后,那些衣物就都不见了。”慕容朝歌说。

    是谁把她的衣服穿到了女尸身上,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只是不想承认。

    “是尉迟珏,哦,不,秦绝?”战云扬直接说了出来,“萧家和云家向来跟他不和,那两家人制造了一具尸体,悄悄送到天琴岛,试图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