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嗯”一声,“就是自体自愈!”
果然,凌兮月眸光微闪。
容佩眸光凛然,“这种天赋是极其可怕的,不管他受多重的伤,只要他没死,那么,他就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自愈,不需要任何外力的作用。”
她眸光微眯,“而传说,只有血咒本身,能杀死具有这种天赋体质的人!”
“拥有血咒体质的人,本就是极佳的练武根骨,随意加以指导,都必成武学奇才,再加上这种近乎永生的天赋,若是血咒杀不死他,鬼族若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对皇甫和雪族的威胁是致命的。”
容佩笑笑,仿佛安慰自己,“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毕竟没人见过,近乎是天方夜谭……”
其实,连她都有点不信这些传说,一直以为是族中老人们编捏的。
“或许,并不是。”凌兮月红唇紧抿,喃喃。
她见过,也亲身见识过!
可是,每一日都要在死亡边缘徘徊一次,每一日都要承受一次万火噬心之苦,再是拥有这种天赋又怎样,付出的代价,实在太过惨烈,它是以天为计算的。
真没办法破解?
“丫头你说什么?”容佩没听清楚。
凌兮月一个激灵回神,脸上笑意顿时僵硬,“没,没什么。”
她在想什么,她是在心疼那个男人?他的存在关乎雪族和皇甫家族生死,她居然还有闲心担心他!
容佩长长吐出一口气,“其实,鬼之一族,可恨的同时,我时常又觉得,莫名有些同情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黑暗之中,世世代代承受着诅咒之苦。”
这一份苦楚,是我们两族不能体会的。
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鬼族当年若不心怀贪恋,触碰那件东西,便不会受到诅咒,以至于累及子孙万代。
凌兮月抿唇不语,或许她骨子里还是有些冷血吧,对于鬼族其他人,她是真没有感觉,但玄夜……他到底是怎样忍受过每一次血咒发作的?
原来她依旧是她,并没有变!
只是唯独对那个男人,狠不下心来。
无法控制自己去想,越想越觉心乱如麻,凌兮月抬手撑额,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浑身燥热,只觉得难受得厉害,一颗心都跟着刺疼起来。
“丫头,你怎么了?”容佩终于发现了凌兮月的异样,有些担心地看向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凌兮月抬起头,嘴角的笑意有些挂不住,“没事,也许是昨夜在山里着凉了,人有些不舒服。”她随便诌了一个借口,“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佩姨就不打扰你了。”容佩站起来,“有什么事再叫我。”
凌兮月也跟着起来,“好的。”
她到底该怎么办?
“正好,我再去瞧瞧雪衣……”容佩想着刚刚的吃食是叫下人送过去的,还是有点不放心。
“……佩姨。”在容佩即将出门的时候,凌兮月却又开口叫住了她。
她笑着转过身来,“怎么了?”
凌兮月沉默,眸露犹豫。
“这孩子。”容佩好笑,退回来两步,虽然性子开朗,但那眉宇之间依旧有些成熟女子的风韵,淡雅端庄,还有一份雪域精灵般的高贵,“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佩姨又不是外人。”
凌兮月抬眸,眸光定了定看向容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容佩“嗯”一声,看着凌兮月,也不催促,静静等待。
“佩姨有心爱之人吗?”凌兮月还是问了。
容佩愣了一下,面上顿时就泛起了一丝红晕,言语之间也有些古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