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丫头肯定巴不得她早死,因为只有自己死了,她才会是皇甫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高枕无忧,现在没什么好说的,恨只恨这刺失了手,没将这贱丫头杀了!

    凌兮月冷笑,“你又知道。”

    皇甫浅语哈哈大笑,“我当然知道……”

    “浅语!”皇甫鼎天厉声喝止孙女,同时一耳光甩出,“啪”地一声,狠狠落在她的脸上,制止她即将出口的话。

    皇甫浅语被这一耳光,打的一个踉跄,头发披散,偏转过去的嘴角,流出一抹血迹,和那额头之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看上去真的是凄惨到了极致。

    这一巴掌,皇甫鼎天是真用了力。

    她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过了许久,手捂着面颊,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皇甫鼎天的眼中满是泪水,“为什么,为什么连爷爷你都不相信我,为什么连爷爷你都要帮着凌兮月,为什么啊!”

    听得这话,皇甫鼎天差点没给气吐血,“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给我住口!”

    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不清醒,这要再说出什么胡言乱语来,谁都救不了她的小命啊,为什么这死丫头就是不明白,他都是为了她好,他是在救她啊!

    可钻了牛角尖的皇甫浅语又怎会了解?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

    “我是说,事情或许不似表面这般,有待查证,就此判决,未免太过于武断。”凌兮月起身,一边说着,一边缓步往皇甫皓枫身边走去。

    皇甫皓枫伸手牵过女儿,“月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证据确凿,都摆在这里,怎会是武断?”大祭司有些气恼。

    即便是这丫头求情,那也不行,族规难容,不能不处置,否则乱了纪律规矩!

    凌兮月面色淡淡,“别误会,我并没有说皇甫浅语与此事无关,也没有要为她开脱的意思。”

    皇甫浅语捂着面颊在那,牙关紧咬着满口血腥,闻言一声冷笑,她就知道,这贱丫头恨不得她早死,怎么会为她说话,是嫌她死得不够快吧。

    “那你是……”皇甫皓枫脸上的阴云还未消散,但也耐着心听着女儿的话。

    凌兮月“看”向皇甫皓枫,“爹爹,你想,皇甫浅语这段时间,一直被禁足在兰院峰,她如何与外界来往联系,又如何将手中的玉牌递给鬼族的杀手?如此熟练准确的潜入瑶池殿,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交代清楚的,必得有人帮助指引,而以她的处境,绝对不可能是这个人。”

    诸位族老相互对视。

    如此一说,真有几分道理!

    皇甫皓枫略微一想,便也觉有些漏洞,他怒极之下,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只是为何她不为自己辩解,那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在包庇什么人?”凌兮月似笑非笑一句,转向皇甫浅语的方向,红唇勾起一抹冰凉弧度,“亦或者,是同谋而非主谋,而不好明言……”

    皇甫浅语身躯猛地一震,像被踩了尾巴一般,双眸充血瞪去,“凌兮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小姐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休想污蔑于我!”

    “不是就不是,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凌兮月面无表情。

    大祭司转眸看向皇甫浅语,沧厉老眼深深一凝,若有所思模样。

    皇甫鼎天一把抓住孙女得手,“浅语,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说啊,爷爷在这,只要不是你做的,大祭司和王上一定会网开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