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事论事来说,她这时被禁足的处境,恐怕做不到吧?
“浅语,你说话啊!”大家的眼神都落到了皇甫浅语身上,大尊者更是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二尊者皇甫云毅看过去,老眼沉沉,一边出言安慰,“浅语,诸位族老都在,你别怕,如实说便是。”
皇甫浅语和皇甫云毅眸光相对了一下,转而看了看地上鲜血淋漓的尸体,微微一愣,袖中拢在一起的手猛地一紧,“令牌我不小心弄弄……丢了。”
皇甫皓枫一声冷笑,暗眸骤寒。
“丢了?”大尊者顿时急了,老眼猛地瞪大,“怎么会丢了!”
皇甫浅语看向爷爷,纤手紧拽在一起,嗓音也不自觉染上些许焦急色彩,“我记得,先前是放在寝殿的,可是刚刚我去找,怎么都找不到。”
她还从未见过爷爷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
大尊者急“哎”一声,“怎么会丢了啊,你可有仔细找找,这东西丢不得啊!”
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个时候来丢了,如此情形就是有一百张嘴,那都说不清啊,更不是随随便便一句丢了,就能摆脱掉嫌疑的啊。
“丢的倒是时候。”皇甫皓枫缓步上前,醇然嗓音听不出半点温度,冷俊轮廓更没有丝毫表情。
星辉权杖“咚”地重重落地,大祭司勃然大怒,“皇甫浅语,你可知罪!”
皇甫浅语噗通跪地,“大祭司,王上,浅语不知所犯何罪啊!”
“还敢狡辩!”大祭司满脸肃杀。
“浅语啊。”白虎祭司看过去,口气也有几分急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这令牌怎么会丢了呢,你好好想想,会不会遗忘在什么地方而不自知,或者给了什么人?”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白虎祭司也不希望,事情如他想的那样。
听得这话,皇甫浅语眸光闪烁了下,不自觉的咬了咬嘴角。
该死,她说也不是,不说更不是……
皇甫云毅眸光微动了动,缓步到她身边,“是啊浅语,如今这令牌在鬼族刺身上被搜出,各位族老的令牌都在,唯独你的不在手上,本尊相信,肯定不是你给的鬼族刺,你是不是将令牌给了其他人,不记得了?这可不是件小事,此事一日不清,这瑶池殿和王城就一日不得安宁。”
这凌兮月,也就一日处在危险之中!
皇甫浅语袖中拳头紧握,几乎将手中都掐出血来,猛地抬眸,看向皇甫云毅,“丢了,浅语的令牌真的是丢了!”
“胡说八道。”大尊者气得恨不得给孙女一耳光,脸色冷的吓人,“大家的令牌没丢,偏的就你的丢了,又偏的是这个时候,就这么巧?浅语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不说实话!”
一旦坐实,那可就是叛族之罪,要打下海狱,永世不得超生的啊!
皇甫浅语抬眸瞪向爷爷,紧咬牙关,“浅语只是一时大意,丢了通行玉牌而已,最多也就保管不当之罪,凭什么说我和这刺有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啊你,你知不知道……”大尊者猛地伸手捂胸,被气得心脏一阵揪疼,控制不住往后跌了几步,被身侧的三尊者眼疾手快搀住,“鼎天。”
遇到这种情况,真的是人都能气死。
皇甫浅语额头有细密冷汗溢出,脸都青了,“肯定是有人偷了我的玉牌,故意污蔑。”她眸光一亮,看向皇甫皓枫,“王上,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浅语,因为先前的事蓄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