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凌兮月再朝三尊者福了福身,轻快一声,“多谢尊者。”

    纳兰雪衣看了凌兮月一眼。

    “无妨,本尊只知皮毛,纳兰少主精通医理,他应该都说过,有他帮你调理,应该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三尊者乐呵呵的抚了抚胡须,莫名的,很是喜欢眼前的小丫头。

    虽然,这脸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但仔细看,竟有那么几分可爱,红的也真是喜庆,想来之前,也必定是个乖巧丫头。

    三尊者越想心中越乐呵,转而又看向纳兰雪衣,忍不住多说一句,“雪衣啊,这就是你的疏漏了,瞧一个好好的小丫头,成什么模样了,这就是你照顾不周了。”

    “是。”纳兰雪衣认错,看向凌兮月,回道,“是晚辈照顾不周。”

    对着纳兰雪衣那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揶揄满满的眼神,凌兮月额头黑线。

    三尊者一捋胡须,“嗯”一声,“那你就多用点心,这几日,给小丫头好好调理一下,有什么需要的也尽管开口,不必气,就当自己家一样。”

    听得这话,凌兮月微愣了愣,心中一暖,再道,“多谢尊者。”

    “是。”纳兰雪衣轻笑。

    苏北诧异环顾……

    原本兵戈相向的气氛,不知从什么时候,被带偏了,竟变得出奇的和谐。

    皇甫浅语见这情形,心中直冒火,扯着三尊者的衣袖,“三师叔,您可别被这死丫头给骗了,她满肚子坏水的,尽和我皇甫家作对,不是个好人。”

    三尊者握拳在唇边低咳一声,讪讪闭嘴。

    这才意识到,他们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闲话家常起来了?

    “她这个时候毁容,更是可疑,未免也太巧了点。”皇甫浅语眼神冷冷的落在凌兮月身上。

    大尊者老眼审视着凌兮月,探寻的眸光,极具压迫感。

    好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包裹着,窒息,紧迫……凌兮月感觉头顶的空气,都沉重了许多,呼吸困难,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还有些‘身体不适’的愁苦。

    深受其苦,满是无辜。

    反正,就是对他们想要探寻的事,那就是丝毫不知情。

    皇甫云毅也在大尊者耳边冷声道,“这凌兮月绝非善类,确实值得怀疑。”

    因着中州结的梁子,这臭丫头极可能,是来报仇的,虽然异想天开了点,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但若有纳兰雪衣相助,指不定真能生是非。

    即便那贼子不是她,这个时候,也要小心提防。

    “非常时期,还是小心点好。”皇甫云毅哑声提醒句。

    只是大尊者打量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又抓不到把柄。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当着纳兰雪衣的面,还真不好直接拿人。

    皇甫浅语有些着急,“爷爷,还等什么,先拿下再说,这臭丫头诡计多端,狡猾的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跑了,先关起来,我就不信,她还真会让自己毁容一辈子!”

    “不妥。”刚闭嘴的三尊者,一听这话,立刻制止。

    苏北也是脸色一变,一蹦三尺高,“那怎么行?无凭无据抓人,姑娘家名誉受损,谁负责?”

    “万一她真是那贼人呢,跑了谁负责?”皇甫浅语狠狠一眼瞪过去,疾言厉色。

    苏北拼了,据理力争,“那要不是呢,皇甫家办事,都靠猜的吗!”

    皇甫浅语给苏北一个恨不得吞了他的眼神,转而拽着大尊者的胳膊摇晃,嗓音祈求,“爷爷,她真的是啊,就万一,万一她真是那贼人呢,你就听我一次吧!”

    “好了!”

    大尊者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