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来干什么？”付瑶冷问道。
姬红尘看着付瑶，语气都放软了些，“东明羽想见你一面。”
付瑶拧眉，“见我做什么？我和他不熟。”
“这是他让我办的最后一件事，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做到。”姬红尘毫无畏惧地说道。
他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剑尖本来只是刺破他的皮肤，如今却深入了几分。
付瑶拧眉，“你找死？”
“不如这样。”姬红尘轻笑一声，道：“你去见他一面，我任你处置。”
付瑶：？？？
她闲着没事儿干了？处置他干什么？
但是，看姬红尘这么执拗的样子，付瑶将剑收了回来，“好，我就跟你走一趟。”
反正她也是不怕什么的，就算他们要耍什么心机，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乾四所。
天很黑，乾四所里只有主殿有一点微弱的灯光。
姬红尘把付瑶带到大殿门前，就退下了。
付瑶沉默了一下，走了进去。
现在虽然立了春，但天还是很冷，尤其是这么幽清的宫殿，就更显得冷。
付瑶是不怕冷的，但是也莫名觉得身上爬上了几分凉意。
她一步步地往前走，直到走到尽头，才在一根柱子的后面看到坐在地上的东明羽。
他本身就带着几分阴邪的俊美，如今在这阴暗的角落里，更显得像一个妖孽。
东明羽听到了付瑶的脚步声，抬起头，看了过来。
倏而，他笑了。
“你真的就是小医仙？”他看着付瑶问道。
付瑶没有走过去，远远地站着，道：“是。”
“你说你在我体内下了毒，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身体也从来没有过不适，太医为我看诊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那天，你是骗我的，是吗？”东明羽的语气很镇定，丝毫不像是一个落寞的人。
“我的确在你的体内下了毒，你现在没事，只是还没有产生化学反应。”付瑶淡淡地道：“不过，只要你不威胁到我，我也许不会杀你。”
“怎么才算是威胁到你？”东明羽饶有兴趣。
付瑶看着他，轻笑了一声，“这件事情，你做不到。”
她的语气说不出的自信，根本不把眼前的东明羽放在眼里。
“是因为你，赵祈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对吗？”东明羽问道。
以前，付瑶说过她是仙女，但是东明羽没有相信。
可是现在，他却真的有几分相信了。
“不对。”付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他自己，我什么都没有做，就算没有我，他也会走到这一步的。”
付瑶的话音落下，东明羽看着她良久。
在这寂静的夜里，他像一个受伤的兽。
不知过了多久，付瑶都想转身离开时，东明羽道：“你之前治好了我的脆骨症，如果你真的是仙女，能不能把我的脆骨症还回来。”
“啊？”付瑶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东明羽低下眸子，看着自己的手，沉声道：“我有没有脆骨症都是一样的，就算我把它治好了，也只是个冒牌货，从来没有人喜欢过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