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老皇帝老了,什么都理不清楚,颂远侯府的产业才没有被清查出来,若新帝要找一个开刀的,只怕自己就是第一个。
“准备轿子。”宋真紧紧握着拳头:“把老夫新得到碧玉珊瑚拿出来。”
“是。”
永定王府。
永定王手中捧着一杯茶,听着手下的人将宋晨的事情汇报了一遍,他的眸子微微一动,轻轻的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永定王是龙琛的堂叔,是先帝的堂弟,当初在没有找到龙琛的时候,永定王本来以为继位的肯定是他,毕竟皇甫家名正言顺的就剩他一个了。
一直以来,永定王都没有多大的实权,只是承袭了他父亲的爵位,他爹昏庸碌碌无为,但他很聪明,野心要大的多,不甘心做一个冷门宗室。
但多次想要实权被拒之后,早就怀恨在心。
先帝病重的时候,他也找了朝中的人推举,但伏衍看不上他,事情就被压下去了。
“王爷,现在颂远候应该已经到了。”那侍从低声说道。
“本王知道了。”永定王将茶杯放下,缓缓站了起来:“本王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你告诉他,让他回去吧,本王什么都管不了。”
永定王的话音刚落,宋真急匆匆的从门口冲了进来跪在了永定王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王爷,王爷,你不能不管啊,您也不可以不管啊。”
瞧着宋真的模样,永定王眉头一皱:“本王本就没有多大实权,如何管。”
“您是皇室宗亲,是皇上的亲堂叔,您是最有说话权利,规劝自己侄子的,下官就那么一个儿子,被打的血肉模糊,可见新帝手段极其残忍,您不能不管啊。”颂远候哭着说道。
永定侯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对随从说道:“快将颂远候扶起来。”
“您,您不答应,下官下官就跪死在这里。”宋真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永定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脸无奈地说道:“你说,你想要本王怎么管?”
听到永定侯的话,宋真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低声说道:“那乡野来的东西,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如何做得了皇帝?您在京城之中,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又是皇室血脉,没有人,比您,更加合适做皇帝了。”
宋真的头磕在地上,这些年,先帝没有子嗣,最适合做皇帝的,就是永定王,所以他给永定王也送了不少的礼物,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
听到宋真的话,永定后亲自俯身将宋真扶了起来:“宋兄,本王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本王,可……”
一声宋兄再次拉进来宋真和永定王的关系,宋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只要,新帝发生意外了,那皇位,就是您的了!”
“意外?”永定王冷笑了一声,扫了一眼宋真说道:“堂堂东夏皇帝,岂是说发生意外就发生意外的,那么多人守着呢。”
“王爷。”宋真狭长的双眸之中划过一丝狡黠,眉头微一动,轻声说道:“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什么情况都有。”
“宫中吃饭有专人试毒……”永定王说,他的眼神之中写满了无奈,但眼睛的深处却是狡黠让人看不清真实的心法。
宋真想了想说道:“未必非要是毒药,食物与食物,药材与药材,都存在相生相克的道理,若是一不小心吃了相克的,或是用了相克的,也一样危及性命。”
永定王回头看来一眼宋真:“你有把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