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流青恭敬地问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跟在付瑶的身边，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子不一般。
付瑶做任何事情，都是那么游刃有余，就算有她不了解的事情，她也能找出了解事情的人来，把事情完美的解决。
她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但是一切又都在她的掌心里。
流青大概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会看上这个女子了。
就连她，都忍不住对付瑶，生出一股敬佩来。
现在，她对付瑶的称呼，已经从“付姑娘”变成了“小姐”。
“去欢怡院听个小曲儿吧。”
付瑶心神一动，说道。
欢怡院？
流青眼角抽搐了两下。
她是挺敬佩付瑶的，只除了这女人偶尔的抽风……
去欢怡院的路上，付瑶在西大街拥挤的人群里，远远看了一闪而过身着亮银白袍软甲的齐天恒。
习武之人，总是带着几分锋芒与英气，齐天恒在平阳做了这些年的捕头，修身养性，锋芒的气息沉淀过后，如洗尽铅华，蕴出的只余成熟与坚毅。
那一袭白袍软甲，映着日光，趁得他如天神下凡，俊美得很。
付瑶唇角扬起。
这下，不知又要夺去平阳多少女孩子的芳心了。
片刻后，进了欢怡院。
付瑶没去找厢房，而是带着流青去了欢怡院的偏厅。
这里相当于一个小艺坊，上面是高台，清倌们轮番上去唱着小曲儿。
台下的人鱼龙混杂，却是热闹得很。
付瑶找了个桌子让流青一同坐下听曲儿，要了两盘瓜子儿和果子干儿，吧嗒吧嗒地吃着。
台上唱曲儿的，是个十四五岁大的姑娘，花名小绮罗。
模样俏得很，眼型是标准的狐狸眼，一颦一笑，特别勾人，媚意娇柔。
但偏生相貌清纯，像朵不染尘世的菟丝花。
又妖又纯。
唱的是《罗刹海》，讲的是女妖和和尚相爱的风流韵事，俗套又狗血，但付瑶还挺喜欢。
听小曲儿就是听故事，闭上眼睛幻想一下，四舍五入就是看电视……
付瑶前世就挺喜欢泡剧，现在迷上了泡小曲儿。
“听说了么，再过三天就是小绮罗的十五岁生辰，到时欢怡院会办一场拍卖会，不知道谁有幸能得到小绮罗的第一次啊。”
“小绮罗现在火得很，到时候拍出来肯定是天价，我们这种普通人还是别肖想了。”
“我听说郑少爷他们现在正筹钱呢，就等着三天后……”
“……”
一旁，吧嗒着小嘴吃果子的付瑶听到众人的议论，眉头一拧。
付瑶：嘟，安排个电视来~嘟嘟：主人，咱们是古言，你不要为难我~
听过小曲儿，付瑶赏了二百两银子，便准备离开。
还未走出偏厅，一个急促促的步子就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付瑶的衣袖。
“付姑娘！”
柔转千肠的声音响起，带着三分轻喘，酥得人骨头都要化了。
这个声音，付瑶不用看也知道，是小绮罗。
她回眸，淡淡道：“绮罗姑娘，有事吗？”
小绮罗咬了咬下唇，“承蒙付姑娘赏识，自登台以来，姑娘每日都给绮罗打赏，今日，是绮罗最后一次在偏厅登台，不知可否……请付姑娘移步喝杯水酒，聊表谢意。”
她有些紧张，手指小心翼翼地绞着付瑶的衣袖，语气怯怯的。
付瑶沉默着打量了她一会儿，唇角勾出一抹笑来，“好。”
片刻，付瑶跟着小绮罗上了二楼，进了一个雅间。
进去后，小绮罗立刻殷勤地给付瑶斟了一杯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