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知道!

    所以,刚才那个媚眼儿,是因为这个?

    “我还知道,是你给小白白解了毒,多谢你啦,漂亮——姐姐。”楚沉香凑到她的耳边,压着声音说道。

    稚嫩的少年音,有点腹黑,又有点狡黠。

    这下,付瑶真的震惊了。

    唔……这是众人口中的废物?

    她刚才给白马解毒的时候,这个家伙,不会都看见了吧?

    啧,这小子有点意思。

    “呐!送你。”

    见付瑶在愣神,楚沉香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束小野花来,塞到了她的手里。

    说着,楚沉香又给付瑶抛了个媚眼儿。

    而后,也没等付瑶反应,转身跑到赌马场的柜台上,把自己的票拿了出来,“大叔,我买了自己二两银子哦,快给我二百两啦。”

    他催促着,吊儿郎当的模样,莫名有些奶奶的。

    “你才买了二两银子?”付瑶有些意外。

    楚沉香嬉笑道:“姐姐,这是我所有的家当啦。”

    他是妓馆女人生的儿子,在永安侯府,过得就像个下人,去太学司,也不过是以永安侯世子陪读的身份。

    二两银子,在京城里,尤其是对京城勋贵子弟来说,跟两个铜板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楚沉香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自卑抑郁的模样,反倒是悠哉闲适得很。

    付瑶还蛮喜欢这小子的。

    “姐姐,你买了我多少钱?”楚沉香好奇地问道。

    付瑶把自己的票拿了出来,看到上面的数字,楚沉香顿时惊呼起来。

    “哇,一万两,漂亮姐姐,你很有钱哦。”

    “一般一般,是你给我翻了一百倍,要不,我请你吃点东西?”付瑶心情好得很,对楚沉香说道。

    “唔,我今天有事诶,我们约在明天好啦,姐姐知道东茶巷吗?东茶巷有一家云糕店,店里的糕点超级好吃,我们明天在那里见吧。”

    楚沉香一点也不气,不只同意了,还主动约了付瑶。

    言罢,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铜板,塞到了付瑶的掌心里,“漂亮姐姐,这是我们约定的信物,一定要来哦。”

    付瑶:???

    她说要请他吃东西,意思是要请她吃这个马场里的东西啊!

    这小子脑回路怎么长得,竟然还给了她一个铜板当信物?

    付瑶嘴角抽了抽。

    不过,看着手里,楚沉香送她的那一束野花,她又不禁扬起了唇角。

    还挺好看的。

    这小子,本来长得就挺俊俏,还这么会撩妹。

    啧啧,长大了肯定不得了。

    付瑶领了一百万两银票,揣进了怀里,转身往楼上走去。

    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从楼梯上走下来。

    围在中间的,正是那个魏凌,众人口中的魏少。

    十四岁的少年,稚气未脱,但是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沉郁的冷意。

    哪怕是输了赛马,他也是高高在上,傲气十足。

    “气死我了,楚沉香那个废物,竟然敢赢了魏少,他找死!”

    “等到了太学司再教训他,他跑不掉的!”

    “不过好奇怪啊,我们明明在他的马里下了药,他的马怎么可能……”

    魏凌身后的少年,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突然,感觉周身的环境蓦地一冷。

    “下药?什么意思?”

    魏凌的声音,冰冷如霜。

    那几个少年,顿时都吓得屏住了呼吸。

    “说!”

    魏凌冷喝道。

    “是春哥儿,春哥儿说要让楚沉香出丑,所以给他的马下了泻药。”

    “不是,怎么就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了?明明是你们说的,要让楚沉香出丑,我才去下泻药的。”

    “魏少,楚沉香那小子平日里就诡计多端的,我们是怕他害你,所以才先下手为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