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注视中,中政大的校长和领导人走了过来。
众人不自觉盯着祁郁牵着南倾的手。
想着该放手了吧?
然而,祁郁那双手依旧紧紧握着南倾,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甚至两人转身,看向走过来的校长等人。
众人:“??”
这手握的这么紧的吗?
南倾和祁郁看到校长,率先颔首主动打招呼:“陈校。”
话落,两人看向人群中的几人,南倾和祁郁分别向法医系和法学系的系主任打招呼。
陈校长知道祁郁和南倾结婚的事,看了眼两人紧握着的手,笑着点头:“还没来得及恭喜二位。”
“恭喜?”法医系和法学系系主任两脸震惊:“什么意思?”
他们看向这两人,法学系系主任短暂诧异后藏不住的笑容,可法医系系主任就不太笑得出来了。
有一种自家大白菜被……祁郁虽然的确很优秀,可他就这么一声不吭拐走了他们法医系的天才?
祁郁握着南倾的手抬起来,微挑眉头,一本正经:“我们带了喜糖,回头请各位吃喜糖。”
南倾笑而不语。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声音不算小,周围挨的近的同学都听到了。
一时间,现场热闹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的,整个现场的人都知道这俩是夫妻了。
有人小声道:“二位是已经结婚了吗?”
无数人在说话,祁郁唯独听到了这句。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无名指婚戒,不言而喻。
“这糖,得吃。”陈校开了口,做了个“请”的动作:“学术交流咱也得做。”
在议论声中,一群人朝着讲堂走了进去。
后方休息室内,今天的嘉宾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廖院士是今早天没亮的飞机落地京都的。
直接就来了学校。
陈校领着南倾他们走进去,远远的就听到廖院士正在跟自己的团队队员交待着什么。
听到动静回过头,就看到南倾和祁郁。
他叮嘱了一句“一会儿别出岔子”,就站起身瞬间切换笑脸看向南倾:“南法医,很久不见。”
南倾走上去,双手与廖院士握手,微微倾身:“廖院士,好久不见。”
“这段时间在南城,辛苦您了。”
廖院士连春节都没回家,带着团队终于找到了第二代蛇蛊尸毒的缓解方法。
如今云城已经沦陷,不少人落网。
廖院士和他的团队一次又一次救人于水火,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
“有之前的经验,这次轻松很多。”
他看向祁郁:“听说二位即将举办婚礼了?”
祁郁上前一步,微微颔首:“若是有机会,请您过来喝喜酒。”
“一定去。”廖院士笑道:“我与老馆主约定好了,一定来喝你们的喜酒。”
“您见到老馆主了!”听到老馆主,南倾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初一那天见过一面。”知道南倾与老馆主的关系,廖院士也没瞒着她:“他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一起出现的。”
“不过后来就销声匿迹,联系不上了。”
老馆主执行的是绝密任务,联系不上其实很正常。
可南倾的关注点在于“戴着面具的男子”。
她抿唇:“老馆主有提过对方身份吗?”
是她让大块头保护老馆主的,结果现在连她都联系不上大块头了。
南倾突然后悔,自己这么轻易相信一个人。
可老馆主却对对方表示坚定的信任,他并不是鲁莽之人。
这种时候按道理来说应该会比任何人都谨慎才对的。
南倾觉得老馆主有什么瞒着自己,甚至为了不让大块头说漏嘴,连带着不让大块头联系自己。
毕竟他是一个连芜家帮老底都能给她透露的大漏勺…
“没提过。”廖院士给了一个毫不意外的回答。
“不过,看肢体语言,两人应该是互相认识的,不像是陌生人。”
廖院士这话,算是尽量让南倾不要担心。
南倾知道,担心没有任何用。
她叹了口气,收敛思绪。
主动把话题引到一会儿的学术讨论上去。
很快,时间到九点半,学会讨论会开始。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南倾与廖院士以及一众参与者一起从后台走了出来。
南倾和廖院士坐在最中间,台上一共七八个人,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男性,只有南倾一个女性,且还是年轻女性。
祁郁只是临时增加的法律解说,并没有在台上。
南倾落座,垂眸。
目光落在台下,人群中央靠坐在椅子里,正一脸骄傲盯着她的男人。
夫妻两人视线相碰,祁郁无声挑眉,眼底都是笑意。
南倾眸色温柔不少,在主持人再次隆重介绍自己时,她站起身,朝众人微微鞠躬。
坦荡又淡定。
这样的南倾,闪闪发光。
这场学术交流主要围绕南城的“蛇蛊尸毒”案件展开。
从第一具尸体的出现,到发现异样。
然后锁定蛇蛊,再到联系沈听之死。
一桩桩一件件环环相扣,提到五名死尸牵手的诡异案件时,台下一片死寂。
案情回放,大家都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在听到案件侦破,气氛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其中涉及法律尸检医学甚至失传的蛊毒等知识,台上的都是各个行业最顶尖的标杆级别大佬。
说是学术交流,更像是一堂可遇不可求的课。
南倾虽然年轻,但在与诸位专家的交谈中自信从容,甚至隐隐主导着这场交流的进度。
然后在最紧张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抛出一个笑点,让众人跟着松了口气。
又深深记住了这个知识点。
特别是在听到刑侦队长赵寅把16号嫌疑人带到南倾那里时,16号突然病发的事,现场哄笑满堂。
诡异气氛也淡了不少。
两个多小时的学术讨论,最后祁郁在台下,总结了这其中涉及到的法律相关问题。
也提到了一些他们在办这个案子时的各种细节捕捉。
正式环节结束,到了学生们的提问环节。
大家都很好学,提的问题也都是围绕专业相关虚心请教。
直到快结束时,主持人提了一句,末尾环节可以问一些大家想问的话题。
原本安静的氛围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人群里,有人举手,拿着话筒看向南倾:“南法医您真的好美,请问可以问南法医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南倾看向对方,大方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