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凭借超强辩论能力把几个小家伙彻底绕进去了。

    委屈的跑回自家妈妈怀里,内心对这个小爷爷有了更大的“芥蒂”!

    祁夫人见桑管家把打火机递给祁郁,有些不放心:“倾倾,要不我们在一旁看看好了?”

    “我不是限制你,而是担心你抢到手。”

    这太危险了。

    南倾看向祁夫人,抿唇:“我没尝试过,想试一试。”

    祁郁走过来,将她揽入怀中,向祁夫人保证道:“放心,我护着她。”

    话落,他牵着南倾走过去,与此同时,零点倒计时。

    身后众人开始倒数。

    南倾手里拿着打火机,祁郁握着南倾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解释:“引线很长,足够安全。”

    “不用紧张,确认点燃之后我们再退开。”

    南倾眼底都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其实她并不喜欢挑战。

    但有祁郁在,莫名的心安。

    很多没做过的事,也都会想要试一试。

    随着倒计时来到最后一秒。

    南倾心跳到极致,按下打火机,点燃引线。

    随着火光一路燃起。

    祁郁直接把南倾拦腰抱着朝着人群跑了回去。

    身子突然腾空,南倾被吓了一跳,连忙抓住男人的肩膀。

    祁郁双臂稳稳的将她抱在怀中,长腿坚定沉稳的朝着人群而去。

    站在原地的众人被这一幕甜到尖叫,祁夫人和老馆主他们无奈又宠溺的笑着,站在蹦蹦跳跳的小朋友们中央朝他们招手。

    祁夫人担心祁郁摔着自家儿媳妇,连忙叮嘱:“注意脚下,当心别摔着了。”

    南倾被祁郁紧紧护在怀中,耳畔是他强劲的心跳声。

    身后是烟花冲破束缚蹿入天际绽放的声音。

    前方是至亲家人期盼、温柔、关心的目光。

    南倾拥有祁郁的第一个新年,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圆满除夕。

    “砰砰砰”的声响,炫丽烟花绽放满天。

    微风吹过,南倾听到男人温柔的声音:“倾倾,新年快乐。”

    南倾以为是自己幻听。

    正准备确认,祁郁抱着她来到众人面前。

    祁夫人他们围了上来,此起彼伏的“新年快乐”。

    南倾眼底洒落满目的笑意,因为激动,脸有些红:“新年快乐~”

    人群喧闹,被簇拥的南倾看向老馆主所在的方向。

    他微笑着凝望着她,眼底都是欣慰。

    见南倾看向自己,老馆主用嘴型说了句“新年快乐”。

    南倾眼眶一红,用力点头。

    她知道,过了凌晨,老馆主就要走了。

    虽然失落,但她替他高兴。

    这是他想做的事,无论结果如何,他从不负任何人。

    ……

    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一。

    南倾天刚亮就拉着祁郁起床。

    男人慵懒的翻了个身,将她困在怀里。

    嗓音有些沙哑:“再躺一会儿。”

    南倾碰到他,拧了拧眉:“你感冒了?”

    她抬手探上男人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祁郁抬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整个人都透着慵懒:“没事,一会儿吃颗药就好了。”

    昨晚两人刚上头,结果最后一刻南倾大姨妈突然造访。

    祁郁箭在弦上,只能咬着牙转身去浴室。

    南倾主动提出可以帮他。

    可祁郁舍不得,法医的手很重要,就像律师的脑子一样。

    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虽然开春的天气已经没有深冬那么寒冷,可冷水澡依旧足够刺激。

    祁郁向来身体好,没想到栽在了这一次上。

    南倾趴在床上,从他掌心抽出手敲了敲他的额头:“要不还是去看医生吧。”

    祁郁对自家老婆这双忙碌的手感到无奈,拉到唇边吻了吻,才道:“心疼我?”

    南倾盯着他亲吻自己手的动作,没有任何一丝犹豫:“心疼。”

    她总是坚定而直白的表达她的内心情感。

    祁郁的心颤了一下,笑容温柔下来:“没事,等你生理期过了,给我补回来就好。”

    话落,男人坐起身,大手穿过南倾的腰腹,把趴在床上的人儿抱起来就往浴室而去。

    祁郁生病懒得动,全程都是南倾给他洗漱,刮胡子这事一回生二回熟。

    把刮胡刀放下,南倾挑起男人下巴,大拇指指腹微微摩擦。

    然后很满意的将他的下巴拉到自己面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技术有长进。”

    这话,是自己夸自己的。

    祁郁盯着她的唇,直接低头狠狠喊住。

    原本是想惩罚她,结果差点把自己又搭进去。

    男人靠在她肩头,气息微乱:“下次不许撩我了。”

    南倾被他逗笑了:“分明是你自控力差。”

    两人磨磨蹭蹭收拾好,也才七八点。

    祁郁牵着南倾来到主院时,发现大家都很安静。

    视线扫过餐厅,南倾和祁郁秒懂。

    老馆主不告而别。

    两人携手走进去,祁夫人立刻看了过来:“倾倾,你师父他……”

    “他走了。”南倾看向祁夫人,温柔安抚:“他有他想做的事。”

    “因为害怕告别时大家会伤心,所以凌晨离开了。”

    祁夫人看向祁家主:“我就说二哥不正常。”

    “你还非不信。”

    祁家主摸了摸鼻子,被老婆训斥的模样与祁郁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是我的错。”

    他上前,拍了拍祁夫人的肩膀:“二哥不喜欢生离死别的煽情场景,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支持他的一切决定。”

    祁夫人没说话。

    一旁的祁景槐同样耷拉着脑袋要死不活。

    南倾算是看出来了,祁家考虑过祁聿和祁律之两人当家主,唯独没考虑过祁景槐是有原因的。

    他真就是,有点事都写脸上的老顽童。

    亲弟弟离开了,他天也塌了。

    祁夫人还有祁家主哄。

    而他一个人坐那儿,耷拉着一个脸,没人敢靠近,怕他伺机“发疯”。

    南倾给了祁郁一个眼神。

    后者乖乖听老婆的话,走过去安抚自家大伯:“二伯说了,我与倾倾的婚礼他还回来。”

    “大伯,您不是还有棋局吗,不去了?”

    祁郁这话一出来,祁景槐肉眼可见的“活了”。

    原本就不是担心老馆主离开,而是委屈他不辞而别。

    这下好了,这点委屈都没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早餐,表面都放下了,可私底下一个个都给南倾偷偷发消息。

    倾倾啊,你老师会回来的对吧?

    倾丫头,你二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给大伯说说。

    小婶婶,二叔不会有危险吧?你们会不会也要去云城啊

    小婶,您有人脉吗?要不您把二叔捞回来?

    南倾看着手机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动静,哭笑不得。

    她突然就懂,祁郁看着挺正经,但有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有一种平静的疯感了。

    祁家人都是鲜活的,多样的。

    面对不同的人,态度也会完全不同。

    她一一回复放心、不会、这是他想做的事、人脉没有,狗命倒是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