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颗高悬着的心瞬间回落原地,南倾的心短暂的停滞,然后控制不住的上下跳动着。

    那种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瞬间得到满足的感觉,让她觉得头皮都舒展了。

    “唔……”

    狭窄的车厢内,空气里都是暧昧的气息,南倾昏昏沉沉间无意识的一声轻喃从两人唇齿间弥漫出来。

    祁郁头皮紧绷,下腹紧绷着。

    他觉得,自己的命都被怀里这个女人稳稳的握在了手里。

    她一个细微的回应,就能让他丢盔弃甲臣服脚下。

    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得偿所愿却永远不够,肌肤极度饥渴的感觉让祁郁一度太阳穴紧绷,想要打破规则就地正法。

    可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最后的道德约束疯狂拉扯着,脑海里两个人在纠缠。

    祁郁吻的越发凶狠,试图以此得到满足。

    南倾被吻到无力反抗,伸起来准备推开他的手,却无力的垂落在他后背。

    逃脱不了,只能学着适应他的节奏,如同两只脱水的鱼儿,突然的一场暴雨。

    让整个世界都失控起来。

    祁郁终究是守住了最后一道线,他转身坐回副驾驶,在南倾终于能够自由喘息时,突然伸手搂着她的腰肢。

    绝对的体型差,长臂微微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坐在怀中。

    车顶高度限制,南倾弓着腰,眼底还带着几分懵。

    有限的空间内,四周寂静,两人的呼吸被放大。

    南倾能够清晰感受到他的反应。

    脸色发烫,南倾怕压着他。

    扭了扭腰想要换个位置。

    男人却闷哼一声,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皱着眉头大手紧紧的扶着她的腰。

    嗓音沙哑带着极致的忍耐:“别动……”

    南倾感受到了他的难受和隐忍。

    回头看了眼窗外,虽然这条路已经是属于祁家的私人地带,但露天场所毫无安全感可谈。

    相比起不认识的人经过,这条路会经过的都是祁家人,若是……

    她抿唇,截断了自己内心的那一丝犹豫。

    完全没意识到,她在这种事上完全将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而祁郁全程捕捉到了她的一举一动。

    男人微微低头,笑了一声。

    低哑的嗓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吸引了南倾的注意。

    她低头,看向男人:“放我下来吧,这样只会更难受。”

    她垂眸,看向某处。

    即使什么也看不到,但此时此刻,他们彼此都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分明什么都没做,反而这种忍耐让南倾腰酸背痛,那股子躁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灵魂悬浮半空的感觉又来了…

    祁郁看出她眸中的纠结犹豫,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搂着她的腰往自己怀中带。

    南倾整个人靠进他怀里,耳畔是他胸腔内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男人的呼吸带着灼人的温度,咬了咬她的耳尖。

    低哑的声线说什么都性感至极:“不动你,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话落,他转头在她眼睛吻了一下。

    抱着她的双臂无形收紧。

    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经历狂热之后,短暂的安静,整个世界都沉淀下来。

    可车厢内的暧昧非但没有驱散,反而越发的浓烈。

    南倾靠在他怀里,随着他呼吸时起伏的胸膛一起波动。

    他身上淡淡雪松的气息、快要被冲淡的白兰地酒香、还有一股说不明的甜腻,都在强烈刺激挑战着南倾的理智。

    他们默契的,谁也没开口打破沉默,最后一丝理智强迫自己逐渐安定下来。

    祁郁打开了副驾驶的车窗,带着松林味道的冷气钻了进来。

    车内的燥热被吹散不少。

    祁郁抬手落在怀中人儿脖颈轻轻的抚摸着,嗓音藏着无尽的温柔:“冷吗?”

    风一吹,南倾脑子清醒了不少,她换了个姿势躺在祁郁怀里,主动伸手搂着男人的腰。

    摇了摇头。

    祁郁眼底都是爱意,大手落在她脖颈没再动,就这么安静的,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

    似乎,他们从来没有像这样,彼此安静的躺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静下来享受独处的时光。

    就连那次做了,结束之后也只是短暂的相拥。

    相比起浓烈的爱,此时此刻,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心跳同频,更让人回味。

    ……

    车子抵达老宅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

    已经快一点过,主厅还亮着灯。

    南倾和祁郁从车内下来,就看到听到车子动静站在门边等他们的祁夫人祁家主和老馆主三人。

    没想到他们还没睡,南倾下意识抿了抿唇,努力回想自己刚才有没有把嘴上的口红擦掉。

    祁郁察觉她下意识的动作,低笑了一声。

    弯腰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我已经都吃干净了。”

    他一句话,听起来一本正经,可话里却全是不正经。

    南倾不禁瞪了他一眼。

    祁厅长却一脸淡定,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又啃又舔的,南倾那点口红早已经没了。

    夜里风大,祁夫人见两人腻腻歪歪不知道说什么,连忙开口:“倾倾,快进屋,别冻着了。”

    祁夫人开口,南倾才收回视线,却是气不过,悄悄在祁郁腰上拧了一把。

    男人步伐一顿,牵着她的手明显紧了几分。

    挑眉,看向自家老婆。

    南倾一本正经,目不斜视。

    干了坏事松开他的手,立刻逃离现场。

    “玩的高兴吗?”祁夫人老远就伸手等着南倾牵自己的手,她一走近,就关心起来。

    南倾点头:“还算尽兴。”

    除了顾准那晦气玩意儿。

    祁夫人牵着南倾就往里走:“我让佣人准备了宵夜,喝了酒要不要吃一点再睡?”

    说话时,她看向南倾,似乎在确认她有没有喝醉。

    一旁的老馆主却看破一切:“这丫头从不喝酒。”

    “不喝酒?”祁夫人疑惑道:“可我嗅到了倾倾身上的酒味。”

    “是白兰地吧。”

    这种清淡的酒香,白兰地独一份。

    祁夫人话音未落,在场几人突然沉默下来。

    意识到什么,她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不紧不慢跟在他们身后的祁郁。

    后者倒是淡定得仿佛这事不是他干的一般。

    厚脸皮。

    祁夫人忍不住内心吐槽,却是非常贴心的跳过这个暧昧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