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例试图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你别忘了,南倾回来也是我发现的。”

    那端的人彻底安静了下来,显然是信了。

    季牧松了口气,才道:“我刚亲眼看到祁厅长拿出了他们的结婚证,他们……”

    “喂?”

    “顾准?!”

    他一句话没说完,电话直接被挂了。

    弹出一条消息。

    顾准傻逼。

    季牧:“。。”

    这是不信他?

    顾准你结婚了会把结婚证随身携带?

    很显然,顾准因为季牧最后这句话,把他当神经病了。

    季牧张了张嘴,一口气哽在喉咙。

    突然给自己气笑了。

    他现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别说顾准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人告诉他祁厅长随身携带结婚证就为了炫耀他也不信。

    正常人他就干不出这事。

    更何况那是祁郁,那可是从小如同传说一般存在于他们仰望世界中的祁郁,谁不是把他当神一样供奉着。

    “拉倒吧,爱咋咋地。”

    季牧冷哼一声,反正作为兄弟他该说的都说了,明天祁郁的任职宴上遇到情敌顾准别哭就行。

    车上,祁郁将车开出车库,沉默了一路突然开口:“那是顾准的朋友,我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分?”

    他开口,扑面而来的茶味。

    南倾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经过刚才,牧稚对祁郁的崇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听他这话,以为他是真的替南倾着想。

    连忙道:“祁教授您放心,我家倾倾就没喜欢过顾准。“

    “那都是谣言,我家倾倾清心寡欲,这么多年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祁郁眼底闪过暗芒,却是故作不解:“我听说倾倾与顾准从小就订了婚。”

    牧稚刚才骂爽了,这会儿在祁郁面前都忘了拘谨,直接大手一挥:“哪跟哪儿啊。”

    “若非要说我家倾倾答应跟顾准结婚的理由,那就是为了钱。“

    “您应该知道的,就像当初倾倾答应跟您领证一样。”

    这话出来,祁教授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

    南倾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祁郁。

    玩翻车了吧。

    牧稚慢半拍反应过来,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当然啊,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真爱。“

    “不瞒您说,我是第一次见倾倾对一个人这么依赖顺从还时不时星星眼。“

    牧稚拍着胸脯保证:“我打包票。”

    “只要您始终如一,早晚能走进我家倾倾心里。”

    她还算是保持着理智,没忘记给南倾退路。

    祁郁勾唇,毫无身段的配合:“那就借你吉言。”

    “若是我能最终俘获倾倾的青睐,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牧稚傻乐呵,直接开始碎嘴子模式。

    南倾都懒得拦她。

    反倒是祁郁,向来不苟言笑半句废话都不会说的人,能跟牧稚从头聊到尾。

    就当着南倾的面,祁郁把牧稚那里关于南倾的信息都套完了。

    看似两人都聊上了头,实则一个心眼子比一个还多。

    两人明显都有所保留,南倾也就随便他们去了。

    祁郁开车把牧稚送到她家楼下时,大小姐还意犹未尽:“祁教授,以后有这种活动还叫上我哈。”

    祁郁笑着点头。

    南倾从副驾驶探出头,笑意调侃:“怎么,不怕祁教授了?”

    “怕我?”祁郁听着自家老婆的话,挑了挑眉目光慈祥的落在牧稚身上:“我很可怕吗?“

    牧稚太阳穴一阵阵儿的疼:“不是怕,是敬畏。”

    “敬畏!”大小姐重复了一遍,试图表达自己对祁郁的尊敬之情:“您是高高在上的法学界泰斗,是我倾其一生需要仰望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