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回来时,梁赫野面无表情地将缎带放进了外套口袋。

    “你去哪儿了?”他问司机。

    司机有点不好意思,说:“肠胃有点不舒服,去了趟洗手间。”

    也不知怎么的,啧,喝了许家佣人递的一杯茶,他这肚子翻江倒海的。

    梁赫野沉思。

    这么巧?

    他基本确定,肯定是某人做了手脚。

    还口口声声要他帮忙,凭她的心眼儿,许茂盛那老妻都未必玩得过她。

    正想着,司机说:“来祭奠的人越来越多了,您如果要进去,不如现在进去?”

    “嗯。”

    司机亲自下车给他开门,不经意的,又提醒道:“大厅里站着的,是许家的老大,这位为人阴险,搞正经生意没本事,专做见不得光的营生。”

    梁赫野淡淡地应了声。

    他没从内部门走,和别人一样走正门,然而心里却自我推翻了刚才的念头。

    许招儿虽然会玩儿,但这些小把戏,是他纵着她,要真对上许家老大那样的脏东西,她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宅内

    见仲夏总算回来了,许招儿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大概很快就会走,等他走了,你再出门吧,免得撞上。”仲夏说。

    “好的。”

    仲夏还是回了小房间,静静趴在窗台等候,她不敢把窗帘拉太大,贼兮兮的,拨开了一点点缝隙,巴巴地等着。

    许招儿瞄了她两眼,觉得可真有意思。

    她第一次见仲夏,是被仲夏命人绑去的,当时觉得死定了,谁知道一醒来,仲夏就用一座钱山砸她,说要跟她做一笔生意。

    仲夏出钱,她出一个名字,骗一个琼州最惹不起的男人。

    之前,她好多次都在心里给仲夏下定义——一个天才的超级变-态。

    谁曾想,只要梁赫野出现,仲夏就会像小猫咪一样,趴在窗台上,等候那个人从她的视线里经过。

    真神奇。

    终于,梁赫野的车出了许家的院子。

    许母昨夜一夜没睡,早晨也没怎么吃,许招儿便悄悄出了门,下楼去拿燕窝。

    刚从大厨房出来,经过院子,迎面却见一人拎着东西走了过来。

    看清楚对方模样,她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梁赫野!

    她下意识想转身就跑,大脑用尽了控制力,才勉强压住她的本能。

    等等。

    口罩,她有口罩。

    许招儿缓过神,没强行改变路线。

    梁赫野已经到了她面前,面对满,她认识梁赫野,梁赫野不认识她。

    许招儿硬着头皮开口:“请问您是来祭奠……许董的吗?”

    梁赫野看了眼她简单的穿着,估计她是许家的女佣,便将手里的药递了过去。

    “把这个交给你们家小姐。”

    啊?

    许招儿还没问,男人已经提醒了一遍。

    “许招儿。”

    “啊……哦,好的!”

    许招儿快慌死了,不敢有一点情绪外露,接过东西,当即就转身往回。

    梁赫野在手机里给某人发了消息,跟她说了药的事。

    楼上,仲夏看到消息,正坐在窗台前,意外又惊喜。

    梁赫野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