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荔带着受伤的柔弱“保镖”去看了绪真,在病房外看到神色疲惫的孟齐轩,她狠狠瞪了眼对方。

    垃圾。

    绪真陷入沉寂,看到她,红着眼道歉。

    “行了,应承禹没什么事,你顾好你自己吧。真真,不是我咒你,你听我的,别再管什么情情爱爱的,先把自己和孩子的命管好。你情绪真不太对劲,去做个检查吧。”

    绪真默默抓紧了被子,没有说话。

    傅荔叹了口气,说:“我留两个人给你,你住院养一段,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下班了就来看你。”

    闻言,绪真垂眸,流下眼泪。

    傅荔作为朋友,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出了门,她没理孟齐轩,拎着应承禹下楼,顺道给绪真父母打了电话过去,告知情况。

    等送了应承禹回家,晚饭已经错过了。

    应承禹坐在沙发上,给她发信息:“管饭不?”

    傅荔说:“你还能张嘴?不疼?”

    应承禹打字:“那你不能就这么饿着我吧?”

    “……”

    她思索片刻,说:“饿一晚上没什么,让伤口稍微缓缓,明早再吃吧。”

    应承禹转头,静静地看着她。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傅荔抿唇。

    片刻后,她说:“给你煮点米汤,用吸管喝?”

    应承禹继续打字:“肉羹,甜羹,各种粥,我也能吃。”

    傅荔笑了。

    “你可真敢想。”

    应承禹指指自己的脸,又给她发消息,“绪真是你的朋友。”

    你得负责吧。

    “孟齐轩那垃圾还是你的朋友呢!”

    应承禹秒回:“上回就绝交了,这回你让我去问他,我才理他的。”

    换言之,他也算你的。

    傅荔朝着他的方向,做了个吐口水的动作。

    应承禹下意识要笑,结果牵动伤口,加上麻药劲儿快没了,疼得他眼神都变了,脑门上就俩字儿——卧槽!

    傅荔下意识上前两步,“你悠着点儿!”

    应承禹忍着疼,还指着手机示意她。

    “知道知道,羹!”

    猪,就知道吃。

    应承禹换过了疼,眼里带笑看着她。

    傅荔服了。

    除了米汤,她耐心熬了,其他都下单点了,主要是怕他饿了。

    她也没吃独食,跟着他一起吃各种流食了。

    “没吃完的给你放冰箱了,你夜里饿了,自己热了喝。”

    中途,她往他的冰箱里顺各种羹。

    应承禹捧着粥杯,站在门口单手打字。

    傅荔经过他身边,等他打完。

    他给她看:“你觉不觉得,今天这一回,有点应誓了?”

    “什么誓?”傅荔斜他一眼。

    他继续打,说:“九死一生,历经千难万险,也能跟你成了。”

    呵呵。

    这也能让他碰瓷儿上。

    傅荔勾了下唇,身子后靠着门框。

    应承禹指了下自己的脸,然后比划了一个一。

    傅荔嘲笑:“嗯,这是一死了,还有八死呢。”

    应承禹低头,快速打字,“不是,上回咱们被‘追杀’,算一回了。”

    傅荔:“……”

    “死不要脸,那叫追杀?”她面露嫌弃。

    应承禹双手一摊。

    怎么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