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吃完了奶,时蕴妮又舍不得把他送给靳夫人了,虽然就一晚,但小家伙出生以来,还没离开过她睡觉呢,她心里不踏实。
“反正他睡着了,把他放小床里吧。”她跟靳与航商量。
靳与航当时没说话,同意了。
然后,片刻后。
正是蓄势待放的关键时刻,一阵哭声响起。
床上俩人动作一顿,对视一眼,同时闭了闭眼。
时蕴妮脸上涨红,“你,你去抱他过来,我哄一哄。”
“他夜里就是不爱睡觉,你哄他一回,还有下一回。”
“那也不能不管啊……”时蕴妮讨好地亲了他一下。
靳与航头大。
小兔崽子,就是来讨债的。
白天呼呼大睡,晚上就起来折腾他这个亲爹。
他一咬牙,起身下去。
时蕴妮看他表情哀怨,拉住他睡衣一角。
男人回头看她,她眼神转转,“等我哄好了,你还是把他送去你妈那里吧。”
对上她透着媚的眼睛,靳与航会意,刚消减下去的兴致,一下子又被拉了起来,股股躁热,直往腹下去。
他快速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下。
“等我回来。”
啊?
时蕴妮不解,只见他穿上外套,抱上等等,直接往外去了。
等等哭声卡了两秒,仿佛在疑惑,干什么呀爸爸,还没哄我呢。
时蕴妮在床上直起身,“哎,让我哄他一下啊。”
靳与航头也不回,“让他奶奶哄。”
时蕴妮:“……”
真是的。
哪有这么当人家爸爸的。
她勾勾唇,双腿并拢曲起,手臂交叠放在膝头,下巴压了上去,等他。
-
凌晨往后,最后一批才散,这帮人是在靳与航那边玩儿散了,又在隔壁熟人家里组局,玩儿得天昏地暗。
应承禹让傅荔追杀,中途被人劝和,拉进局里混了一段。
这回人都走了,他绕回靳与航家,估计傅荔是在房歇下了。
他知道她房间在哪儿,没进主宅,越过花圃,到了她窗户外面,敲她窗。
“傅小七?”
没人应。
走了?
不应该啊,还没打他呢,这就走了?
他皱皱眉,又敲两下?
“小七?七七?七啊?”
行,是真不在。
他啧了声,不爽地琢磨,什么时候让她从眼皮子底下跑了的。
大半夜,他不好乱喊,回到后院小路,脚步轻轻的,准备打电话叫人过来接自己。
忽然。
二楼平台传来一下口哨声。
他下意识往上看去。
登时,一道水柱扑面打来。
他:!!!
躲闪不及,被浇了个透心凉,脑门都被打得嘎嘎疼。
水停了。
他顾不上浑身凉意,抹了把脸上的水,看清上方的人。
不是傅荔还有谁?
他笑了,“我说呢,怎么走了,原来是在这儿等我呢?”
傅荔手里拿着水管,单脚踩着小石蹲,手臂压在腿上,从二楼倾身往下看他,哼笑两声。
“爽不爽?”
应承禹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给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
“再来一下?”
“来啊。”
他刚说完,她就真开了水管,还是对着他脸打。
应承禹闭上眼,单手抄着口袋,坦然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