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看过去时,周赫将近光灯都直接关了。

    视线交汇。

    他坐在驾驶座,定定地看着时蕴妮。

    时蕴妮没停留,冷漠地收回视线,开门坐进了车里。

    两辆车来时方向相反,停也停在了不同的两边,视角是斜着的。

    时蕴妮目不斜视,稳当地开出了车位,和黑色奔驰擦身而过,连余光都没给一个。

    开出餐厅附近小道了,后座,靳与航发出一点动静。

    时蕴妮听着想笑。

    “干什么?”

    “梁总是个利落人。”靳与航评价她。

    时蕴妮身子放松,注意着路况,说:“偷着乐吧,要不是你有钱,就你之前那作派,也跟他一个下场,还想娶到我?”

    靳与航闭着眼,听到这话,笑了笑。

    他说:“别这么直白地说出来,我刚喝了酒,心慌。”

    “心慌就闭上嘴,好好儿睡你的。”

    还特地出来说一嘴,真闲的。

    靳与航睡不着,撑着眼皮子跟她扯,还有闲情逸致采访她关于周赫的看法。

    时蕴妮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波澜不惊地道:“能有什么看法,顶多有点烦,恨已经说不上了。”

    这几年发生这么多事,能让她刻骨铭心的剧情太多了,前传那点破故事,实在是不值得拿出来说。

    倒是……

    她重新发动车,又关注靳与航:“刚才那几位是一伙的吧?”

    “聪明。”

    也不算聪明,都吃完饭了,还得走一块儿,那不显然是小团队吗?

    时蕴妮想了下,说:“蒋董是副董事长,李董没跟他们一块儿,应该是单独走了?”

    靳与航:“李董是我爸爸大学的室友。”

    哦,懂了。

    时蕴妮放心了点。

    靳与航看她认认真真地琢磨,也懒得提周赫了,过期老醋,他才懒得吃。

    回了江南城,屋里静悄悄的。

    余婶本来还在等着,想给他们做点宵夜,看靳与航半边身子都靠在时蕴妮身上往屋里走,她识趣地放下手里东西,走了。

    “重死了,不是说没喝多吗?直起身,自己走。”

    楼梯上,时蕴妮抱怨着。

    她刚说完,靳与航就故意往她身上又靠了靠。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时蕴妮投降,“你再耍赖一点,我们就得滚下去了。”

    靳与航笑了声,慢慢站直身子。

    时蕴妮还想扶他呢,结果他刚缓过神来,就单手捞住了她的腰肢,直接将她带了起来。

    “哎!”

    时蕴妮吓了一跳,也不敢太挣扎,就这么让他扣着腰,大步连跨台阶,上了楼。

    好不容易落地,她大大松了口气,话还没说呢,就被他抵着门往里推,快速进了房间。

    怦。

    门关上了。

    她后背靠上门,下意识抱住他压过来的身体。

    男人脑袋埋进她颈窝处,滚烫的气息一股股吐出,刺激得她身子都收紧了。

    “干什么啊?”时蕴妮无奈。

    靳与航越发抱紧她,闷声笑着问:“是不是没喝多?”

    时蕴妮服了,伸手捏他的脸。

    “是——”

    “没喝多!靳总海量,还能把我提上来呢!”

    幼稚鬼。

    靳与航薄唇小幅度地勾起,又在她耳垂上亲了下。

    “不止能把你提上来。”还能干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