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有时候说话让人很想打你吗？”时蕴妮忽然问。
靳与航疑惑。
时蕴妮托着腮道：“不管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拿下巴尖儿看人，好像什么都在你掌握之中。”
靳与航：“……”
他用意识感受自己的下巴，然后，略微放低了点。可是，不太舒服，于是他又变回正常的状态。
几秒之间，他脑中快速闪过几种方案，虽然姿态只是细微变化，但下巴已经到了无处安放的地步。
时蕴妮看他低头抬头那几下，一时间又觉得好笑，转脸时忍不住提了下嘴角。
靳与航看了她一眼，眉头紧锁。
他从小就注重仪态，从懂事起，只有人夸他懂礼貌的，从没人指摘过他下巴。
他思索片刻，说：“下巴这个问题，以后再说，我暂时保留意见。”
时蕴妮无语。
被他“蠢”到，她防备心降低了些，问他：“该说正事了吧？”
靳与航正凌乱，一听这话，自信回来一大半。
“在商会里碰壁了？”他一针见血。
时蕴妮有些懊恼，“那些人很难搞。”
“当然难搞，都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不会因为你姓梁，人家就真把你当公主待。”
时蕴妮说：“我没想做公主，只是不想做丫鬟。”
“你目前只接手过一个华馨村，给他们做丫鬟，还是因为你姓梁。”
时蕴妮撇嘴。
靳与航看到她的小动作，嘴角略扬，“想一步登天？”
时蕴妮摇头，她实话实说：“我不是想一步登天，只是这些日子跟这群人接触下来，感觉圈里论资排辈太重。”
靳与航立刻明白。
她不是怕做丫鬟，只是怀抱一腔热血，却发现短期内都很难出头。
“哎。”
时蕴妮叫了他一声。
靳与航意料之中，抬眸看她，“怎么？”
时蕴妮试探道：“你才三十多……”
“不对。”她眼神闪了下，“之前你还不到三十岁，怎么混进他们的圈子的？”
“才——三十多？”靳与航眼神调侃地看她。
时蕴妮知道，他是反击她之前说他老的那话。
她抿抿唇，“跟那些人比，你还算年轻吧。”
“哦。”
时蕴妮内心嘁了声。
嘚瑟！
靳与航见好就收，见她又撇嘴，便说：“让你偷个师，要不要？”
时蕴妮挺心动的。
不过，她现在学机灵了。
“免费吗？”
靳与航：“这一回免费。”
“那……”
“下回就不行了，想一辈子偷师，跟我领证。”
时蕴妮：“……”
首单免费让你给玩明白了。
她想了下，给他添了点茶，稍微吐了两句苦水。
靳与航说：“想在这个圈子快速立足，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一战成名，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小觑你。”
时蕴妮听着有道理。
“具体呢？”
靳与航不说话了。
他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后靠进座椅里，然后悠悠地看着她。
时蕴妮：呵！
她吐槽道：“你这个首单免费很没用，你知道吗？”
“首单免费，是用来刺激消费的手段，一次性解决了，我图什么？”
奸商！
忽然，门外的风铃声响起。
时蕴妮瞥了眼门口，“你有人？”
靳与航起了身，说：“起来，我们上楼。”
“我？”
男人看了她一眼，唇瓣掀动：“带你找战机，给你喂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