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与航问完。
时蕴妮静了下。
她低下头，轻轻舔了下唇瓣，很久后才摇头。
“没有……”
靳与航看着她白净的脸，却凭空生出一点心疼。
他沉默着不语，时蕴妮小声说：“我可以像之前那样帮你……”
她话没说完，意思很清楚。
这要放从前，靳与航肯定不跟她气。
不过，今晚他不太想了。
不是没感觉，就是不想，不想勉强她，也不想她委曲求全。
他把人放下了。
“睡觉。”
时蕴妮有些意外。
靳与航已经转了身，重新回到床上。
见状，时蕴妮才确定他没说假的。
她捋了捋头发，静静在他身边躺下。
“我关灯了。”她说。
“嗯。”
房间里再次黑暗。
这一次，终于没有羊蹄子的声音。
靳与航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心跳的力度。
他闭着眼，却没睡着。
时蕴妮就在她身边，他们盖着同一条被子，她身体的温度，她身上的淡淡香气，都将他丝丝绕绕地困住。
他身体微微发着热，情动的感觉并没完全消失。
然而，这感觉的高氵朝却不是因为之前时蕴妮脱光了在他身下，而是因为时蕴妮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
不过是一个笑而已。
偏偏，他很喜欢。
想到这儿，他略微皱了下眉。
睡意，更加薄弱。
-
清晨
时蕴妮起床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靳与航在隔壁处理公事，大清早，就有人知道了他到扬城的消息，要请他吃早茶。
她去次卧看了两只羊，把饲料都放好，他也出了门。
“你要出去吃早餐吗？”她问。
靳与航看了她一眼，说：“收拾一下，傅荔请我们吃早餐。”
时蕴妮诧异。
“傅小姐也来了？”
“嗯。”
时蕴妮挺喜欢傅荔的，闻言，赶紧去换衣服。
等她换完衣服出来，敲门声响起。
靳与航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道欠揍的“哈喽”就飘了进来。
时蕴妮觉得声音很熟悉，探头一看。
竟然是应承禹。
他一看是靳与航，就面条似的靠在门框里，刻意地邪魅一笑，“听说你昨晚被扫璜了？”
靳与航：“……”
他想都没想，直接关门。
应承禹把躲在一旁的傅荔拉了出来，挡住要关上的门。
“靠！应承禹你个狗贼！我的鼻子刚做的！”傅荔嚷嚷。
时蕴妮无奈摇头。
门口一阵兵荒马乱，总算，靳与航看在傅荔的面子上，没让应承禹立刻滚蛋。
傅荔请吃早茶，位置就定在楼下松凤轩。
时蕴妮落座后，先看了手机信息，昨晚的事持续发酵，流言更复杂了。
傅荔没在现场，却什么细节都知道。
应承禹听完，看向时蕴妮，“你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
时蕴妮刚好看到梁赫野的消息。
那家伙问：我闺女昨晚健身没？
时蕴妮：“……”
果然，他就是故意的，知道梁漂亮夜里不爱睡觉。
她抬头，先回应承禹，“应该没有。”
应承禹哼笑，“你可想仔细了。”
时蕴妮其实心里也打鼓，昨晚她跟靳与航早早离开，后续如何她不清楚，不过，她也觉得事情不太寻常。
傅荔说：“别的先别管，你当众被带走，审查组你还呆的下去吗？不怕丢人？”
时蕴妮放下筷子。
“不怕，我又没做亏心事。”
她口吻坚定，靳与航也不免多看她一眼。
他发现她有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