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

    靳与航坐在四方桌前,冷脸咬牙。

    他是自己走出来的,应承禹非要好心扶他,让他甩开了。

    “我没事,用不着你们。”他幽幽道。

    应承禹把白大褂尤乾给推了出来,面色严肃,“你看你,怎么还讳疾忌医呢?尤医生,男科一把手,你还不放心他?”

    尤乾单手圈住嘴,做作地咳了一声,“靳总,您放心,我一定尽力。”

    傅修:“有病还是得尽早看。”

    关屹:“都是自己人,你还怕我们说出去?”

    靳与航:“……呵。”

    时蕴妮站在外圈,听到这帮人揶揄靳与航,内心十分高兴。

    忽然,傅荔扒拉开人群,把她推到尤乾面前,“尤医生,先让病人休息下,让家属口述病情!”

    时蕴妮:???

    靳与航:“……”

    众人眼前发亮。

    “对对对,这不是有家属吗?”应承禹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快!让家属描述一下事发之前的具体情况!”

    时蕴妮还懵着,已经被按着坐了下来。

    她正要开口,傅荔让她等一下,然后火速去厨房翻了一盘洗好的草莓出来,这才抬手:“可以说了。”

    傅修等人依次落座。

    时蕴妮结巴。

    她只想看靳与航被损,没想自己露脸啊。

    她看了眼靳与航。

    靳与航被气得头晕眼花都好了,见她看来,他轻哼着抬抬下巴。

    “说吧,目击证人。”

    时蕴妮:“……”

    她一咬牙,挺直了背脊。

    讲就讲!

    “尤医生,你问吧。”

    尤乾掏出纸笔,摆开了架势。

    “晕倒之前,你们做了什么?”

    时蕴妮脸一红。

    众人竖起耳朵。

    傅荔轻推了下时蕴妮的腰,“说呀。”

    时蕴妮舔了下唇,强作镇定:“就……正常的那个生活……”

    “亻爱是吗?”尤乾淡定地用红色的唇,吐出了黄色的词。

    时蕴妮震惊。

    众人鼓掌。

    牛逼了,我的尤医生。

    靳与航无言。

    尤乾淡定落笔记录,继续问:“一共几次?”

    时蕴妮别扭地用手拉了拉后腰的衣服,还有点抹不开面子。

    她又瞥了眼靳与航。

    靳与航还是淡定脸,并且一副看她好戏的样子。

    她深呼吸一下,干脆说:“没有几次。”

    尤乾挑眉,“怎么说?”

    时蕴妮用词委婉:“他中途就不太舒服。”

    靳与航太阳穴跳了一下。

    他朝时蕴妮看去。

    时蕴妮硬着头皮不接茬。

    尤乾一脸严肃地落笔:“这就有点严重了。”

    他接着抬头,“这种情况常常发生吗?”

    时蕴妮扯了一次,第二次开口非常顺利。

    “不经常。”

    “那平时……”

    “我们一个月也没几次。”时蕴妮说。

    众人:!!!

    傅荔两眼放光,表情兴奋。

    她一左一右,傅修和应承禹同时伸手,拿了个草莓塞嘴里,控制情绪。

    靳与航脸黑如炭。

    尤乾继续问:“能说一句具体频率和时长吗?”

    时蕴妮张嘴就来:“十来天一次,每次……三五分钟。”

    靳与航嘴角抽动。

    “你倒是记得清楚。”

    时蕴妮梗着脖子,怼道:“一共就那么几次,能记不清吗?”

    靳与航真要气笑了。

    他三五分钟?

    那每回哭得梨花带雨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