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与航的办公室很开阔,一正面的落地窗,室内还有一颗完整的树,枝杆遒劲。早餐被安排在餐桌边,时蕴妮沐浴在阳光里,看着楼下像蚂蚁一样渺小的人,忽然就很直观地意识到,昨晚睡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到底有多权势煊赫。

    秘书在跟靳与航汇报当日行程。

    忽然,靳与航看向时蕴妮。

    时蕴妮抬头,像听话的乖学生一样等着他的吩咐。

    男人心情明显不错,说:“去里面,帮我挑一条领带。”

    时蕴妮微愣,悄悄看了眼秘书。

    秘书低下头,很自觉地充当背景板,显然,并没惊讶于靳与航的不避讳。

    她放松下来,点了点头。

    靳与航的领带颜色很统意,深色为主,时蕴妮挑了两条,一条藏青,一条银色。

    拿出去时,靳与航选了那条藏青色。

    时蕴妮却收了手,没让他拿走。

    靳与航抬眸看她。

    她双手背在身后,姿态有些俏皮,“你平时是不是都爱用深色的领带?”

    “不好?”

    “不是。”时蕴妮摇头,她把银色的拿了出来,说:“只是觉得有点太成熟,感觉你戴年轻一点的颜色也好看。”

    靳与航不语。

    时蕴妮是一时兴起,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高兴她多管闲事。

    她拿着领带,心中忐忑。

    秘书却看出靳与航只是在逗人,轻咳一声,说:“时小姐说得对,深色成熟,银色更年轻,靳总戴着一定也好看。”

    靳与航理好了领口,面上还是喜怒不定,只是伸手拿走了时蕴妮手里那条银色领带。

    时蕴妮大大松了口气,同时,内心告诫自己,以后绝不能多嘴。

    秘书识趣地先出了门。

    时蕴妮还站在靳与航身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终于,她硬着头皮想回餐桌边。

    身边,靳与航目不斜视,手臂却很准确地捞住了她的腰,将她一把带起,控在了他怀抱和办公桌之间。

    时蕴妮轻呼。

    她吓了一跳,仰头看他。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一脸正色地唬人,“银色的显年轻?”

    “……”

    时蕴妮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错。

    男人指下用力,半开玩笑,“嫌我老?”

    时蕴妮眨眼。

    她这才反应过来,松口气的同时,抬眸嗔怪地看着他。

    “没有——”

    他离三十都还差一步,也就比她大了四五岁,哪里跟老沾边。

    她都否认了,男人还不放过她,按着她腰间软肉,弄得她笑出声,在他怀里不停挣扎。

    “痒!教,教授!你别……”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俩人,时蕴妮胆子也大,一个不耐,叫的声音就大了些。

    男人捏着她下巴的手,坏心地捂住了她的嘴。

    她睁着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他。

    靳与航勾唇,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

    “再叫,整栋楼都听见了。”

    时蕴妮耳后一热,他这么说,好像他们做了什么似的。

    她轻轻点头,示意他松手。

    靳与航缓缓松手,视线落在她唇上,很自然地低头,强势地攫住。

    时蕴妮预料的晨间床榻运动,挪到了办公桌上。

    意乱情迷间,男人亲着她的耳垂,口吻似是惩罚:“老了也照样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