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退了下去,贾敬的目光落在了贾赦身上。
“赦弟可想好怎么说?”
贾赦扫了一眼贾敬,再次点头。
“敬大哥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行!”
就是想用他的银子,直说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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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是个厉害的,现在仗着你的势,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等会若是听见什么动静,切记不要乱说乱传。”
无法挣脱的贾母,将目光转向了贾赦。
现在贾母也明白过来,什么救不了,不过是变着法的让她将银子交出来。
两个婆子退了下去,随之屋内的下人也尽数被赶了出来。
“我不是你儿子吗?”
感受到自己胳膊上,林之孝的力气,贾母震惊了。
真是好一场大戏,将她耍的团团转。
这都是些一查就能知道的东西。
“只要你敢让人去查,我便就一头撞死在这。”
贾母一只手伏在了桌案之上,震惊的询问贾赦。
贾母顿时冷哼起来。
贾母又再次用死来威胁他,贾赦被气得闭上眼,这贾母就知道玩这一套,就本事就真撞死呀!
“你打算怎么处理?”
“赦弟可需要,我叫宁府的人,帮着将荣国府看住?”
赖母是她的贴身丫鬟,从小陪着她长大,后面她成婚,她也就跟着嫁了过来。
知道鸳鸯是什么意思的贾母,瞥了一眼鸳鸯,重重的嗯了一声道:“进去吧!”
贾赦点了点头,再次一礼表示感谢,后又将目光落在了贾母身上。
“母亲来到底是所谓何事,若是想来挑事,儿便就请你回去了。”
贾赦又再次朝门外喊了一嗓子。
“我倒是想弄死他们,是他们和我做了交换。”
贾赦的目光转向贾敬与韩氏。
韩氏再次朝着贾母一礼,后直起腰,笑着侃侃而谈起来。
“真的吗?”
“也罢!”
“我就八万两银子,你真的要逼死我吗,老大?”
婆子在林之孝的指挥下,死死的将贾母按在了椅子上。
“有本事,你就真的弑母!”
“不然儿只能真的不孝了。”
林之孝再次吩咐。
“儿现在就去卖房!”
“只是你确定你能看的住?”
贾赦没有回答,接过了林之孝手中的账簿。
贾赦竟然真的敢,就不怕她以后出去了,对着外面的人骂他吗?
“你想做什么?”
“如此也就只能这样了。”
“不是母亲想让我帮着救二弟?”
贾母的面色惨白起来。
“可母亲她却一直执迷不悟,而今又是多事之秋。”
“我是让你帮忙救,但没说让你卖了荣国府!”
“邢氏这里有婆子丫鬟照顾,又能出什么事!”
“那王宝善家的呢?”
贾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贾赦质问贾母,贾母强装镇定的回应贾赦。
贾赦又再次唤了一声林之孝,林之孝恭敬的朝着贾赦一礼。
贾敬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倒是会躲清闲,来了这家也不知道先去看看我。”
贾赦接过林之孝手中的东西,贾母的眼睛瞬间瞪大起来。
这次他没有再狡辩,这时候再怎么狡辩也没用的。
“至于那王宝善家的,我已经将她一家全都打发到庄子上,你也别再挑刺。”
“她不是很能说来着,怎的不见她人影,怎的她是怕了?”
贾母开始埋怨韩氏,话里话外的都是韩氏不尊重她的意思。
王宝善家的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她们可不能得罪这老太太。
贾母又想让贾赦拿钱,贾赦彻底无语了。
贾赦又再次朝林之孝伸手,林之孝在拿账簿的时候,便就一道将那证词拿来。
门口的婆子瞅见贾母,精神变的高度紧张起来,后两人一起到了贾母的车架前迎接。
“她还有脸晕?”
贾母咬牙切齿的瞅着贾赦。
贾母又来这套道德绑架。
“你弟弟现在在外面受苦,他虽然之前做过许多错事。”
“对!”
贾赦让邢夫人躺着别醒,剩下的就交给他。
绕这么大的弯子。
林之孝冷冷扫了一眼贾母,当年府库,老太爷老太太的东西可还都有明细在呢。
对于贾母的事,贾敬知道的比较多,韩氏却是知之甚少。
“林之孝!”
“我来便就是为了说这。”
“我虽知道这些,但却一直没对你动手,母亲你现在还不醒悟吗?”
“是母亲你一直在这么逼我。”
“母亲(婶子)!”
贾母被鸳鸯扶着坐到了椅子上。
“卖荣国府!”
“当时府库内,有许多东西,到了现在还没找回.”
贾赦沉默的瞅着贾母。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不想去看我,便就不想去看,说什么其他。”
这几人皆都是直接将命卖给宁国府的,整个贾家,信不过谁,也得信得过他们。
说完,贾赦将桌子上的茶碗砸在地上。
贾母从地上站了起来,拼命的拦在林之孝身前。
贾敬与韩氏同时扯了扯嘴角,你才是那个真正说话的。
真没想到,一向不可一世的老太太,竟然有这天。
屋内的空气瞬间变的冷寂起来,贾母难以置信的看着贾赦。
贾赦沉着脸道:“还没醒!”
屋内的贾赦三人,站起来朝着贾母一礼。
韩氏直接将嘴闭了起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若是有直接搬出来!”
韩氏说话滴水不漏,想要发难的贾母忍不住冷哼出声。
贾赦将头瞥向了一边。
“林管家,真的不需要我俩守门了?”
鸳鸯扶着贾母进去,门口守着的两个婆子齐齐深呼了一口气。
“卖房,你卖什么房?”
在里间躺着的邢夫人眼皮跳了跳。
贾母不停的尖叫,朝着贾赦谩骂起来。
“老太太您休息!”
此处正是邢夫人的住处。
“邢氏还没醒?”
别说求人,不认你都是有可能的。
“外面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鸳鸯扶着贾母,提醒她少这么说话,等会还要求人,这话若是一直这么说。
“贾赦你敢!”
贾母瞟了一眼贾赦。
“贾赦你不得好死!”
贾赦淡淡的看着贾母。
贾赦没说话,直接让林之孝取来了一本账簿。
“母亲你可还记得那日抄家,清点的府库之事?”
你那真儿子早死了,搁这咒谁呢!
“若不是赖母说,我还真不知道母亲这些年做的好事!”
“那你是要弑母了?”
她就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一点的侄媳妇,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
贾赦的目光落在了贾母的身上。
一一一.二五三.二一零.三一
贾母震惊,林之孝不再坐以待毙,直接控制住了贾母。
“我没钱,不将荣国府卖了,怎么救他?”
贾赦点了点头。
“但在生死面前,骨肉血亲之间的矛盾再大,也该和解了。”
贾赦朝着贾母一礼。
“婶子实在是气。”
贾母双眼充血,贾敬与韩氏齐齐皱眉。
“老大,我来是为了什么,你该知道。”
经过轮番的劝说,贾母也明白过来,想要救贾政,必须得多拿钱。
“老太太她精神有问题,还不快进来,扶她休息!”
不多拿钱,根本救不回来。
“你是要翻旧账?”
林之孝双手,将那证词递给了贾赦。
她绝不将手里的银子交出来。
贾母心里慌了起来,贾赦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贾敬询问贾赦。
“林之孝!”
“老太太请入座休息!”
一切皆都由她自己做主,想救就拿钱。
“老太太!”
一她是外来嫁进来的媳妇,二她上有公婆,似这般棘手的手,还轮不到她处理知道。
她做的任何事,她都知道,甚至说,都经过她手。
“你休想让我把银子拿出来!”
“怎的就老无所依了。”
贾赦面色严肃,直勾勾的盯着贾母。
韩氏与贾敬对视一眼,面色严肃的道:“赦弟说就行,我与你家敬大哥哥会为你作证的。”
“弟在这谢过!”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合着她就不该来。
“母亲何出此言?”
“所以母亲来,是为了什么事?”
贾赦反问贾母,贾母被气的差点晕厥过去。
贾赦朝着屋外喊了一嗓子。
这荣国府不规矩的下人虽然已经被他清出去大半,但却仍还有几个嘴长的。
贾母的面色顿时黑了起来。
“所有!”
“母亲以孝义压我,我没办法拒绝,就只能卖房救二弟!”
“赖家之人就在我那庄子上,今日敬大哥哥与敬大嫂子都在,还请你们为我做个证!”
“那你帮着出两个!”
“带人去搜一下老太太的私库,看看有没有公库里丢了的东西。”
贾赦将对贾母的处理说出。
贾赦朝着贾母冷哼一声。
“我这就只有八万两银子,你难道是想看着我老了之后,无所依吗?”
贾赦答应。
“你什么意思,那东西不是都被赖家人偷拿出去,变卖了吗?”
贾敬又同贾赦问起了对贾母的处理。
“老爷!”
“你闭嘴!”
“你什么意思,贾赦。”
“林之孝,赖家的供词呢?”
贾赦是真的快忍不住了。
里屋装晕的邢夫人竖起了耳朵。
贾赦双眼一闭,直接进入眼不见,心不烦的状态。
“都下去吧!”
贾赦淡淡瞥了贾母一眼。
“贾赦!”
贾敬打发人去将焦大等几个宁国府养着的老卒叫来。
贾母咬牙切齿看着贾赦。
“好!”
“我知道的却与母亲说的不太一样。”
“你都知道了什么?”
贾赦直接下了命令。
紧接着外面又进来几个人,皆都是五大三粗的婆子。
“你不是答应我,将赖家都弄死了吗?”
贾赦的眉深深皱了起来,这真是执迷不悟,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想着银子。
贾赦要让贾母亲口说出来这的目的。
贾赦一瞬不瞬的盯着贾母。
贾赦朝着贾敬点了点头。
“你说呢?”
林之孝冷着脸道:“不需要,都下去吧!”
贾赦朝着贾母弓下了身子,贾母的目光落在了贾赦身上,紧接着气氛也变的凝滞起来。
林之孝带着心腹,亲自在门口把门。
“老太太咱们快进去吧!”
林之孝随之推门而入,贾母急的站了起来。
说完,贾母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变的癫狂起来。
“只能将她先留在府内。”
“老大你知道的。”
“赦弟妹和您这同时出了事,我与我家老爷分兵两路,未去拜见,还请婶子莫要见怪!”
多几个信得过的人看管是好的。
贾敬不放心的目光落在了贾赦身上。
贾敬与韩氏急了起来,你怎的又帮着出了。
贾赦扫了一眼成王败寇,被摁着颓废的坐在凳子上的贾母,无奈的露出一抹苦笑。
“真的,老大?”
“你在说什么胡话?”
贾赦的眉深深皱了起来。
贾母坐着马车,跟着林之孝到了邢夫人的院子门口。
不想救就别说话!
贾赦不再看贾母。
“你真帮着出?”
贾母又关心起来邢夫人,屋内的人气氛一沉。
林之孝紧随其后吩咐两个婆子,两个婆子齐齐将目光转向林之孝。
贾母努力的挣脱林之孝,林之孝恭敬的搀扶贾母。
贾赦摆烂了,你想救贾政,就自己拿银子。
“她倒是矫情的紧!”
“我不知道!”
贾母的目光落在了韩氏的身上。
贾母没有搭理两人,只抬头扫了一眼门上的牌子。
“等外面的风声平息后,再做其他打算!”
“弑母的事,我自是不会做。”
贾母被人扶着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婆子朝着贾母恭敬一礼。
贾赦对着林之孝下了命令,林之孝领命离开。
贾赦对贾母的话充耳不闻,同时在心里不屑的撇了一下嘴。
“你怎么能将荣国府卖了!”
“到时候你也甭想好过!”
“走吧,老太太!”
“原本我是想将她送回金陵老家好好的看着,现在却是不能了。”
贾母突然哭着笑了起来,这家里什么都靠不住,唯有她手里的银子能靠住。
贾母刚来,便就对着屋内有的没的人挨个数落了一遍。
她不往心里去就成。
“文臣武将自古以来皆都是舍小家为大家,我身为朝廷命官,自应该是向前人学习,先大家后小家。”
“为了朝廷与陛下的安稳,我愿意这般做。”
“我想这道理,母亲她应该能明白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