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妍刚想将她拉黑，杨慧敏发来一张照片。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疑惑地点开照片，只觉得浑身冰冷，像深海里的黑色深渊张开巨口，即将将她吞灭。
照片上的女孩儿踮起脚尖，眉眼弯弯，在男人的侧脸上落下一吻。
而男人在阳光下笑得一脸灿烂，春风和煦……
正是她和顾萧楠。
她的指尖发颤，顾萧楠昨晚说古婉宁已经把照片删除了，可是杨慧敏手中还有很多。
杨慧敏：你说，如果我让人把这张照片发到网上，你说会怎样呢？
杨慧敏：学生和导师，我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杨慧敏：我再做点好事，帮你们买点流量，到时候你们成了网红，不用太感谢我的。
白清妍死死地盯着她发来的信息，杨慧敏终于撕开自己带的面具，温柔无害只是她的面具。
白清妍也不拖沓，直接问她：在哪里见？
杨慧敏直接发了个地址定位，在这儿见吧，你一个人过来。
白清妍：好。
她放下电话，思绪有些乱，不知道杨慧敏到底想做什么？
威胁她离开顾萧楠？
看了下定位地址，是一家比较私密的高级餐厅。
而且餐厅的地址是在高级餐厅，想必不会有什么安全的威胁。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定位发给的李思思。
李思思：？？？
白清妍直接打电话和李思思交待清楚，让她一个小时之后发信息给她，如果没有回信或者不接电话，让她及时处理通知顾萧楠。
李思思有些不解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顾教授？”
白清妍笑了笑，“不能每件事都靠他去解决。”
李思思：“要不我陪你过去？”
白清妍：“她说了让我一个人过去。”
李思思：“我擦，她让你一个人去，你就一个人去啊？我在外围蹲着，你不用管我。”
“……”
白清妍：“你真的不用过来，不会起什么冲突。”
李思思：“你就当我八卦，好奇不行吗？反正你不用管我，我不和你同去不就得了？”
挂断电话，白清妍赶紧换上新的衣服，顾萧楠昨晚让人按照她的尺寸送了好几套衣服过来。
有休闲的，淑女的，正式等款式。
白清妍随手拿了套休闲的套装换上。
餐厅流淌着悠扬的钢琴曲，零星几个人散落在角落。
白清妍一眼认出坐在正中间的杨慧敏，她身穿一套知名品牌的高定，胸前闪着璀璨光芒的钻石胸针引人瞩目。
优雅地端着一个湛蓝色珐琅杯，放在薄唇间轻抿了一小口，在杯沿落下深红的唇印。
她目光淡漠地看了眼白清妍，缓缓放下杯子。
白清妍顿了顿，这次的杨慧敏的气息和上次在校门口见面时完全不一样。
上次相对低调，这次却是张扬，气场全开。
她来到杨慧敏的位置，侍应生帮她拉开凳子。
两人对视片刻，杨慧敏笑了笑，原本狭长的眉眼眯成一条缝隙，像是一条随时发起攻击的毒蛇。
白清妍感觉后背发凉。
杨慧敏指了指她面前的粉色珐琅杯，“不知道你要喝什么，我帮你点了杯黑咖啡。”
白清妍看了眼黑漆漆的咖啡，笑了笑，“谢谢，最近睡眠不大好，戒掉咖啡了。”
“哦？你要点什么？直接扫码点餐，等我一起结账就行，毕竟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一杯饮品，你要做好几天兼职才能喝上。”
杨慧敏语气带着无尽的优越感。
“不用了，我来一杯白开水就行，不用喝这些华而不实的饮品。”白清妍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