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都已经招了,你们家其实早已收到风声我家会出事,故意在拜堂后想要逼我就范,贬妻为妾。”

    “为的就是将我的嫁妆吞并,并且将我困死在你们家。”

    陆浩然震惊的倒退两步,没想到许华年全都知道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不是,那是我娘她自己的想法,我没这么想过。”

    陆浩然摇头,不愿意承认那个肮脏卑鄙的自己。

    “是也好,不是也罢,都给我没关系了,现在流苏肚子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是要给她赎身还是如何?”

    在许华年的眼神下,陆浩然逃了,连廖可人的事都忘了提。

    满脑子都是许华年知道了一切的事。

    就在他考虑着让流苏打掉孩子的方案时,这消息已经传遍了城镇。

    侯爷拿着家法在厅气得花瓶都砸了几个。

    陆浩然哪里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他都还没想出什么对策,流言蜚语就逼得他将流苏纳进门了。

    陆浩然去而复返,顶着一个比刚才还要大的手掌印,许华年当然明白是发生了什么。

    便故意开口问:“世子去而复返,是决定好给流苏赎身,还是要放弃自己的骨肉呢?”

    陆浩然不敢对上她纯净的眼睛:“赎身。”

    许华年点头,让琉璃拿出了流苏的卖身契。

    “流苏身为奴婢,与男子私会怀上野种,如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对于琉璃她们的名声多少都是有影响的。”

    “怕是以后想要找个好人家没那么容易,补偿那是一定要的,所以流苏的价钱自然不便宜。”

    “那就两万两银子吧。”

    陆浩然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什么?!”

    “堂堂平阳侯府,不会是拿不出这两万两银子吧?流苏怀的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

    琉璃鄙视的看着陆浩然:“两万两银子一点也不多,你看看我和流云吃的用的,而且小姐这些年对我们那么大方,又何止是这两万两能抵的。”

    陆浩然:“去牙婆子那买一个死契的丫鬟贵点也就百两,便宜的二三十两也有了。”

    “即便是卖进青楼的花魁,那也没有卖上万两的道理。”

    许华年意外的盯着他:“将流苏比喻青楼的花魁,亏世子也说得出,这些年,我花在流苏身上的钱都不止上千两,如今她怀着孕,世子竟要讨价还价,真是好笑。”

    陆浩然不甘愿的拿出怀里的两万多两:“小锦,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能不能让衙门那边取消对我表妹的状告,还有流苏的卖身契一并给我。”

    然而许华年却一点情面都不给他:“账还是算清楚的好,这些钱,你只能赎回一个女人,你看是流苏重要,还是你表妹重要了?”

    “你说,这两人在世子你心里,究竟孰轻孰重啊?”

    许华年从他手里拿走两万多两,让他自己选择。

    陆浩然苦笑出声:“你到底是恨上我了,我选流苏,我表妹那边剩余的两万两,我能不能给你写欠条,半年内,我会还你的。”

    陆浩然不想回家再挨巴掌,就写下了欠条,带走了流云并且安排人去接廖可人。

    两万多两银票到手,许华年得意的甩了甩,将手中的银票一分为二,递给了琉璃流云两人。

    两人惶恐的跪下:“小姐,奴婢只是丫鬟的命,这么多银子,怎么使得。”

    “是啊小姐,我们都是苦命人,要不是遇见小姐这么好的主子,现在还不知道命运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