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镇南将军府的嫡小姐嫁妆能少吗?快搬吧,等天亮,兄弟们就去大吃一顿。”
看着一箱箱的嫁妆被搬上了班车,陆浩然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丧彪兄弟,这些车装满你看着兄弟们继续搬,我先送一批回破庙,到时在破庙一起……”
剩余的话他没说,但是丧彪懂。
“快去快回,怕是还要运多两次呢。”
当库房被洗劫一空时,丧彪大喜的带着最后一批箱子回到了破庙准备分赃。
此时陆浩然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异样的笑容,只见他突然抬手挥动了下,不远处数支箭矢像雨点般飞来。
毫无防备的丧彪及一众山贼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倒下。
站在中间的,还想反抗突围,奈何围攻他们的不只有源源不断的箭矢,还有陆浩然他们的人。
陆浩然看着倒在地上上死死指着他的丧彪,扯下了面巾蹲了下来。
“明日,平阳侯府剿匪歼灭了红头山顽匪的事就会传遍百里,所有的百姓都会感谢我们除掉了你们这些祸害。”
“而这些钱财,我会替你慢慢花的,放心走吧兄弟。”说完,陆浩然拿出自己的随身匕首表情阴鸷,一刀捅进了对方腹部。
血液喷溅而出,丧彪至死都没想到对方会比自己一个山贼还要阴险,心狠手辣。
看见这么多的银钱,他不是不动心,当时说好的五五分,他也想耍赖,但也没想过要赶尽杀绝。
他也只是想用武力来让对方接受三七分,没想到对方却直接要他们的命。
狠!
好狠!
丧彪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目光透着浓浓的不甘心。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张嘴只吐出一口一口的鲜血。
随着血液的流失,浑身变得冰冷,死不瞑目的没了呼吸。
“世子,全部山匪已死,确定无一活口。”手下禀报。
“那还等什么?赶紧收拾东西,让人开城门在五更之前把东西都运回府上去。”
“是。”
……
翌日清晨。
“听说了吗?红头山的山贼和黑头山山贼合作,昨夜入室抢劫了镇南将军女儿的那批嫁妆,因分赃不合,打了起来。”
“听说后来平阳侯府世子带着官兵赶到,刚好遇上黑头山那边匆忙带着嫁妆走的场面,他们想追,但被红头山贼拦住了。”
“虽然最后杀尽了红头山的山贼,可是那笔嫁妆还是被黑头山抢走了。”
众人一阵唏嘘,想到那笔惊天的嫁妆,纷纷同情起许华年来。
“那小姑娘呢?山庄里的人呢?都没事吧?”
“听说那小姑娘去灵云寺为镇南将军祈福了,没在庄园,劫匪们故意挑那时间下手呢?”
“山庄里剩余的十几人听说都被抹了脖子,那尸体刚刚已经运去衙门了,现在恐怕那小姑娘还不知道情况呢?”
“天啊,那小姑娘也太惨了,大婚当天家里出事,惨遭抛弃成了弃妇,剩余那丰厚的嫁妆想着后半辈子不愁,现在一夜之间被偷光了,这要人家小姑娘如何活啊!”
路人纷纷摇头:“早晚的事,小姑娘一个女子,那些嫁妆她守不住啊,看开点活着就行了。”
“不过平阳侯世子好样啊,灭了那么多年嚣张猖狂的丧彪,以后我们出城,就不用怕路过红头山那边了。”
路人一喜:“是啊,这么多年我们这真的是饱受这些山贼的迫害啊,平阳侯世子是个好人啊。”
“那天的选择也不是他的错,遇见这样的事,人之常情啊。”
一传十,十传百,陆浩然的名声一下子就洗白了。
而此时的他正在府里的密室一脸激动的盯着一个个大红木箱。
侯爷也一脸欣慰的拍这陆浩然肩膀:“昨晚的事做的干净利落,不错。”
“嫁祸给黑头山那边,这计策也好,毕竟他们是山贼,即便不承认也没人会相信。”
“有了这些东西,相信到时候你就能娶一位对你有帮助的妻子。”
“可人那边,你送些银子过去,安抚安抚。”
到底是自己的大孙子,侯爷也很是喜欢的。
“父亲,孩儿知道的。”
他们平阳侯府不是吗百年世家,这爵位也是从祖爷爷那边袭下来的。
到了他们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祖祖辈辈都是农民,要不是没有祖爷爷,他们现在还在地里刨食。
所以家里对于经商的头脑真心一般般,几个铺子都是更好属于不赚不赔的状态。
所以平阳侯府外面看着风光,实则,账上没什么钱。
如今看向这么多箱子银钱在面前,陆浩然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斧头就要破箱了。
侯爷内心也是热血澎湃的,他也是头一回能见到那么多银钱。
随着斧头啪啪几声,两人怀着紧张又兴奋激动的心情,打开了箱子。
!!!
!!!
!!!
陆浩然浑身僵直,不敢置信的搓了下眼睛,呼吸变得粗重。
“不可能?!”
“石头?怎么可能是石头?”
看到这一幕,陆浩然红血丝都冒出来了。
疯魔般的扔下斧头搬开最上面的大石头。
一块
两块
三块
最后一整箱都倒了出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点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