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只剩八个月的时间,想要活着陪孩子长大,与他长相厮守,那就必须亲自去找舍利子。

    晋阳王点头。

    “父王,三个孩子那就拜托你跟蓉姐姐了,我离开后,他要是真的来报仇,你把三个孩子还有这封信给他。”

    “八个月后我要是没回来,请父王跟蓉姐姐还有我两个弟弟好好的。”

    蒋蓉儿跟在许华年后面生下了一对儿子,而晋阳王登基后也没有广纳妃嫔。

    整个后宫只有蒋蓉儿一人,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日子过得很好。

    晋阳王红了眼眶:“父王会等着你回来。”

    许华年没有带任何的护卫,而是一个人踏上了路途。

    此次传出消息的是邻国香火极为旺盛的尼姑庵,路途很是遥远,许华年为了避免麻烦直接给自己易容了。

    当然,不是易容成男子,毕竟生完孩子后,那鼓鼓囊囊的地方更是波涛汹涌了。

    易容成男子根本不可能,勒都勒不住,只是将自己易容成一个脸色蜡黄的妇女。

    为了节省时间,许华年甚至没有每一次都在城镇休息,反正到了晚上,走到哪就在哪休息。

    遇到城镇就换一匹马,毕竟时间就是她的生命,而她想活着,想要让那个男人不要活在仇恨里。

    她想要给他一个未来,给他们孩子一个完整完美的家。

    许华年从没想过会遇见他,看着站在河边那个熟悉的身影,许华年就这么愣在原地。

    贺君潋擦拭配剑上的血迹,眸中全是难以抑制的嗜血杀意。

    这一年多他得了不眠之症,只有杀人才能让他体内暴虐的杀意释放。

    许华年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时不时涌现脑海,挥之不去。

    越是想起她,心中的嗜血杀意越甚,让贺君潋几乎要崩溃。

    那种痛,深入人心,不断的提醒着他过往不堪的事。

    此时的他,脑海全是报复的计划,他故意一点点的收割他们国家周边的土地,一点点逼近。

    让他们时刻恐惧着,他要把她留到最后。

    她不是看不上他吗?他就要叫她知道,她错过的到底是什么。

    一年不多没见,这个男人变了很多,身上已经完全看不见稚嫩的气息。

    但是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眸,却叫许华年心疼了下。

    没有上前相认,许华年在不远处抓了只野鸡烤着。

    贺君潋狐疑审视的盯着野外出现的一个妇人:“这位婶子,你这野鸡能否卖给我?”

    当许华年抬起头的时候,贺君潋才发现面前的这妇人竟然有着一双极其明亮的双眼。

    “可以,这还没熟,不介意的话可以坐下来等等。”

    贺君潋没有放下戒备心,坐了下来继续擦拭自己的佩剑。

    “这位小哥,看你也不像缺钱的人,你腰间的荷包都绷线了怎么还不换?莫不是爱人送的?”

    那荷包是当时上刺绣课,许华年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荷包上面是一朵黄色的芙蓉花。

    但是上面的线都断了些,露出线头了,看得出来被多次的摩擦。

    贺君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盯着面前的妇人心中的杀意涌现。

    “什么爱人,是仇人,我每日佩戴在身上就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复仇。”

    “再见到她我一定折磨死她。”

    许华年咽了下口水,只觉得自己脖子凉了凉。

    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没有爱何来的恨,想必这个荷包有着一段令人刻骨铭心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