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里应该是剑拔弩张的场面,如今却……

    女帝从二皇女眼里看到了震惊,失望,又联想到她刚进来时那一丝的还未收起的微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合着这是假借劝说求情之意,让她彻底厌恶老三而来的。

    如此,她自己就会因为她的善良大度给她加分……

    想到这,女帝看向二皇女的眼神变得失望。

    这让她想起二皇女的父君,从前她每一次气呼呼的从凤溪宫出来的时候,她父君也是这般的善解人意,为凤君解释,为他求情。

    当时她还觉得对方温柔乖巧,善良大度,又贴心。

    可是现在,听完她女儿的话,女帝似乎有种拨开了云雾,看清楚了这父女的真面目般。

    正如爱女所说,倘若真心爱一个人,又怎么可能为情敌说话。

    老二老三是对立的关系,老二又怎么可能是真心地来求情。

    二皇女急忙掩饰:“母皇,原来你没生气啊,儿臣听见你传三皇妹,还以为……”

    二皇女一脸庆幸的拍了下胸口。

    “多谢二皇姐关心,为了我的事还特地进宫一趟。”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行,只是三皇妹日后说话还是小心点好,西伯侯毕竟是长辈,你这样,母皇不好做。”二皇女一脸关心。

    许华年突然坐直了身子:“长辈,她不配!”

    “母皇,儿臣要告状,你要替儿臣做主,西伯侯的儿子谋害我。”

    “倘若不是她那天来还玉佩,儿臣看到了西伯侯手臂上的牙印,我都不知道三年前那场戏码是他们母子两人自导自演的戏码。”

    “母皇,三年前要不是你带人来,女儿就没命了。”

    女帝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阴冷瘆人,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她好大的胆子!”

    “来人,让慎刑司彻查,将西伯侯府翻个底朝天,连皇女都敢谋害,朕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二皇女只觉得浑身冰冷,有些慌张的开口:“三皇妹,你仅凭一个牙印断定西伯侯是三年前绑架你的蒙面女子,会不会有些太鲁莽?”

    “让慎刑司的人那么大动干戈的去查,万一什么都没查出来,岂不是冤枉了人家?”

    许华年惊讶的看向二皇女:“二皇姐,你不相信我?若非肯定这个事,我不会这么斩钉截铁的跟母皇告状的,西伯侯她就是凶手。”

    女帝却是眼眸微眯的盯着神情紧张的二皇女,目露怀疑。

    不过却没说什么,而是道:“老二,不管是什么情况,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时候该一致对外。”

    “当外人说自己姐妹的时候,你最先要做的就是不管对错,为她辩解护着她,而不是帮着对方去讨伐你的姐妹。”

    二皇女惶恐的跪了下来:“儿臣知错。”

    “起来吧,你马上也要成家了,日后做事应当更加圆滑些。”

    二皇女脸色僵硬了下,想到了最近天天缠着她的胖子,恶心不已,但却不得不道:“是,多谢母皇教导。”

    几日后。

    京城西伯侯家及御史家被查出数条罪名,两府加起来六百八十多人全部流放北寒之地。

    这重大变故让京城的人都看向了安然无恙闲王府,明白女帝心里闲王的分量。

    再也没人敢说闲王府半句闲话。

    当天,女帝召见了二皇女,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二皇女是顶着一大个巴掌印走出来的。

    与此同时,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也抬到了许华年的院子。

    许华年知道,她母皇定然是查出了幕后黑手,而这些,是补偿。

    许华年没想过以三年前的一次杀人未遂就能扳倒二皇女。

    毕竟她母皇子嗣少,要她杀了二皇女,肯定没那么简单。

    但只要让她一次次的失望,结局又会如何呢?

    二皇女被禁足了,在大婚前不可踏出王府半步。

    距离大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让二皇女又气又恨。

    根本不明白最近许华年为什么那么难缠,没以往那么好算计。

    同时女帝对她的态度,也令她心慌。

    特别是她现在还怀着孕,万一真的生出女儿,那她岂不是无缘那个位置。

    一时间,二皇女忍不住在心里祈祷。

    祈祷女帝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最好生不出来,甚至……希望她们一尸两命。

    这样,她登上那个位置的可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毕竟老三那个废物可抢不过她。

    想到这,二皇女心中扭曲起来。

    叫来了小侍,二皇女在府里喝起了小酒。

    许华年每日除了照顾顾宸,每日给他按摩擦身就是关注二皇女的动静。

    她希望,顾宸醒来后这些那麻烦事都解决好了。

    所以得知二皇女每日在府里饮酒作乐,唇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容。

    翌日,太阳冉冉升起。

    二皇女浑身酸痛的醒来,打了个哈欠,浑身的酒味扑鼻而来。

    昨夜混乱的一幕,闪现在脑海,二皇女猛地张开眼。

    入目就是三个容貌精致的少年,这几人是府上的舞男,她喝酒时请来做乐的。

    想到昨夜自己干的糊涂事,二皇女脸色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