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一跃救下马蹄下的小男孩,那神武的一面更是让她心动不已。
想到许浩然,郡主眸中有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至于她打听到的消息,许浩然自小就与文昌候的嫡女定下了娃娃亲一事,郡主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过就是一个臣子之女,欧阳知夏她见过,那样貌平平根本配不上天资过人的许浩然。
那样的男子,只有她这样尊贵的身份才配得上他。
旁人休想沾染分毫。
这时下人来报:“禀郡主,许家公子出门了。”
郡主唇角上扬,邪魅的红唇轻启:“备马车。”
皇宫里,皇帝按着疼痛的太阳穴,满脸都是戾气。
大掌一扫,全部的奏折洒落在地,双眸染上颜色,显然这是暴怒的征兆。
自他继位以来,征战四方,开疆扩土,打造这和平盛世。
如今这乱臣竟一个个逼他过继子嗣,巩固江山。
更过分的是甚至帮他选了一份名单供他挑选。
这些乱臣怕是安逸太久,忘了他的手段了吧。
“王允,传朕旨意,太师年事已高,为体恤特赐黄金千两,良田百亩,望太师颐养天年。”
王允公公心头一震,这是要撤太师的官职啊。
弯着腰心惊胆颤的退出去,王允心底唏嘘不已。
这一招杀鸡儆猴,简直用在刀刃上了,皇上越来越懂的拿捏朝廷上的臣子了。
有太师在前,谁还敢让皇上过继。
高!
皇上这一招太高了!
太后闻言,简直气笑了。
“这逆子,做事越发没分寸了,太师当官三十载,此举不是寒了忠臣的心吗?”
说罢,太后起身就往皇上宫殿去,手里一样拿着那堆名单。
皇上看见太后来了眉间皱起来,语气微冷:“母后要是为了过继一事就回去吧。”
太后一噎,坐了下来:“没有让你立储,只是记在名下,至少安稳了朝廷再说。”
“皇儿,哀家知道你不甘心,为这皇位,我们母子踏着血路走了上来,拱手让给外人,难道我就乐意了吗?”
“哀家的心跟你是一样的,过继只是权宜之计,总不能让大臣天天在朝廷跟你作对不是?”
皇帝嗤笑一声:“谁敢再提那就罢他的官职,不怕就杀了。”
“你难道要将朝廷大换血不成?咱们手上沾染的鲜血还不够吗?”太后痛心地道。
这每年进宫的妃子不少,也不是没人怀过,可即便在努力,胎儿总是熬不过三个月。
连大师都是他们身上的煞气太重,注定无后,生机渺茫只得一线。
能否遇上,全凭运气,强求不得。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皇帝不以为然:“有何不可?难道母后也认为朕年过三十,后继无望,应当选你的侄子,或者那些堂弟为储?”
太后眼泪都落了下来:“哀家怎么可能不盼着你有后,那些人怎比得过自己有血缘的。”
看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落泪,皇帝也不好受:“把名单留下,朕会好好考察的。”
太后眸中划过一抹讶异,本以为这次又是无功而返的,没想到皇帝愿意退一步。
见好就收,太后把名单放下才离去。
皇帝拿起那张纸打开,秦熙和,陈子义,吴子谦的名字赫然在最前面。
皇帝冷笑了声,把纸张点燃,化为灰烬的名字消失在空气中,好像一切都没发生。
丞相里。
许悠然嘟起小嘴,拉着吴氏的衣袖撒娇的开口:“母亲,狩猎那天世子也会去,你找个原由把许华年那狐狸精留在家里,不准她去抢我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