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么?”
郑瑶的话传来,似诱惑又似威胁。
张元庆可不怕她,虽然手上药粉灼烧后的隐隐作痛提醒他,这个女人不好惹。
但是张元庆有点驴脾气,难不成自己八尺男儿,还会害怕她?
张元庆光明正大打量一番,挑着眉竖起大拇指:“好看!”
郑瑶发出一声轻笑,转身离开。
“我奉劝你一句,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你之前跟着靳承志,学到了不少好的东西。但是你跟着周强斌,只怕也要被他污染。他这个人,工于心计,实在无趣。”
郑瑶肆意点评着周强斌。
张元庆摇头苦笑,你们一个是三十五岁副厅,一个是四十多岁实权副厅,都不是简单人。自己真的有选择么?
张元庆觉得自己就是拉车的驴,之前要不然套这个车,要不然套那个车,自己只要卖力往前跑就行了。
现在出现两辆车,让他去选择。这对驴来说,太过考验了。
张元庆去了房,将受伤的手套了个塑料袋,冲了一把澡。他穿着四角裤,躺在房的硬板床上。
屋外万籁俱寂,就连虫鸣声都没有。
房里面一片黑暗,深色的窗帘,挡住了外界的一切光。
在极致的黑暗里面,张元庆始终睁着眼睛,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我到底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第二天一大早,郑瑶走出主卧的时候,看到张元庆穿着背心在厅的跑步机上走路。
她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立刻又恢复了。
“嗯?一晚没睡?”郑瑶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奚落的语气。
张元庆按停跑步机,走了下来,整个人精神十足。
“感谢郑总编关心,我现在可以回答您的问题了。”
此刻的张元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神情坚定。
郑瑶面色不动,淡然看着他:“是选择走我给你的路,还是选择周强斌给你的路?”
张元庆目光诚挚看着她:“我要先感谢,郑总编拿这个选择考验我。”
“哦?”郑瑶眉毛一挑,似乎没有想到张元庆会这么回答。
张元庆说到:“郑总编让我选择,通过这种选择,让我看清自己的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这权力场,如果没有明确的方向,是很容易迷失的。选择,有时候就是考验。”
郑瑶点了点头:“那你想清楚,你要走什么路了么?”
张元庆神色坚定:“我跟过靳书记和周市长,现在也与您打过交道。在我眼里,你们都是拥有高站位、宽视野的人,或许是天生优势,或许是在一个好的环境下成长,你们的政治智慧极高。”
这句话,张元庆并不是一味的拍马屁,而是内心真实所想。靳书记、周市长、郑瑶,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自我控制能力强,对自己做什么事情,方向感非常明确。而这一切,源于他们对事物的通透,对大局的把握。
张元庆深深看着郑瑶:“我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我想要和你们成为一样的人,能够主宰自己命运,成就一番事业的人。”
听到这句话,郑瑶淡然的神情竟然有片刻失神。
随后,她回过神来,冷笑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的野心倒是不小,那你准备怎么做,能够达到我们这个地步?”
张元庆不急不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需要在基层锻炼,因为宰相必起于州部,想要爬的高就要基础打的牢。在江北市解决正科,对我至关重要。下一步,我会选择乡镇历练。借此,走出了一条我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