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爷子，瓷器挺贵的吧？”
“这个应该还是汝窑吧？就这么摔了？您也是真的心大。”
杨东俯下身子，捡起来几个汝窑的碎片，一脸的心疼之色。
上辈子官场的失败，让他迷上了古董文物，偶尔也会玩一玩古董文物。
所以他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可惜眼前这个汝窑的茶杯了，真的太可惜了。
富老脸上也露出心疼之色，但是倔强的老头，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所以他笑着开口道：“不算什么，汝窑而已，我还有一些。”
“倒是你小子怎么才来啊？你不知道我今天过生日啊？”
富老开始唠叨起杨东，眼中满是不悦之色。
如果杨东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说明他根本就不重视自己，不关注自己。
杨东见富老这么问了，立马笑着道：“就是因为知道您生日，所以才想着要不要过来叨扰您。”
“您也知道您的身份，我不过一个科级小干部，过来给你贺寿，是不是显的有些不自量力啊？”
杨东笑着问他，这也是实话实说。
他这种地位和身份，富老过生日的话，还真不适合前来。
自己贸然前来的话，也会给人一种不礼貌的评价。
因为自己地位太低，主动过来，又显的刻意，像是一个投机分子一般。
当然他的这些理由，无非是掩盖自己根本不知道今日是富老生日的事实。
毕竟谁能想到，富老今天生日？
又不是爹妈亲人，总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
但实话不能实说，否则就是不懂事了。
“放屁！”
富老听到杨东这话之后，更加的生气了。
“你小子就是忘了。”
人老精，马老滑，这话是对的。
不管杨东此刻怎么解释，富老都相信杨东绝对是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
甚至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是自己生日。
杨东见自己的谎言就这么被戳穿了，他也没什么尴尬的，更不会紧张，反而坦荡的笑着开口道：“我说富老，您老人家给我留点面子呗。”
“我不知道您生日，这不是很正常嘛？”
“我又不会刻意打听您生日。”
“我就是寻思着今天是我结束借调的第一天，离开省里面之前，过来看您一眼，陪您说说话而已。”
“谁知道今天是您生日啊？您看我啥都没带，您倒是提醒我一声啊？”
杨东双手一摊，自己啥都没带，就带来一个嘴巴。
富老听了杨东的话，看到杨东无可奈何的眼神，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你小子倒是实诚，不错，我喜欢。”
“是我喜欢的那个脾气。”
“不白费我之前和你聊了那么久。”
富老此刻真的是六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啊。
富老刚才还是一副愤怒的样子，此刻却是哈哈大笑，心情都变好了。
而他心情变好的话，也就会让其他人心情变好。
尤其是他的儿子们，也会轻松一些，舒缓一口气。
不然老寿星在这里生闷气，岂不是说明他们不孝顺吗？
外面那么多宾都在看着，影响也的确不太好啊。
“杨东，你怎么结束借调了？”
“在省纪委做完了？”
富老有些诧异和不解，开口问着杨东。
刚才在电话里面，他没好意思问，也没时间问。
现在来到当面，他必须得好好问一问才行。
“对，提前结束借调期，过几天就回灵云市了。”
杨东没有和富老说省纪委巡视组的事情，以富老的资源和能量，肯定能够知道，自己是不需要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