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柳拉着叶妙音的手,叹了一口气。
“昨夜表小姐一直待在我院子里,我们俩也是一张床上歇息的,明明是大少爷您自己用头撞柱子?您不记得了?还是说什么脏东西控制了您,让您不记得了。”
魏与安看着眼前女子嘴巴一张一合。
但是说出的话来,自己怎么也听不懂。
什么表妹昨夜跟着她一起睡在海棠院,明明就是跟自己一张床上睡到了后半夜啊……他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自己用头去撞柱子?
叶妙音这个时候又哭哭啼啼的用帕子捂着唇,道:
“表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呀?表哥,呜呜呜,那刘痞子到底是什么孤魂野鬼,我明日便要去皇觉寺烧香,让大师赶跑他。”
“什么刘痞子?什么莫名其妙的。”魏与安还是一脸迷茫。
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说自己中邪,还说了一个听也没听过的人名。
转念一想,怀疑道:
莫非是叶妙音害怕自己生气惩罚她,所以去求助了这绥夫人,还有这柳姨娘不知被许了什么好处帮着这两个人一起来陷害自己?
魏与安想通后,脸上的怒意就再也止不住。
五官狰狞的很,挣扎着要从床上挪到轮椅上,骂道:“臭婊子!贱人,你敢算计老子,老子弄死你!”
珠儿在一旁小声嘟囔了一句。
“大少爷这模样怎么跟我们村子里得了失心疯的人差不多啊。”
含柳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次大少爷能用柱子砸自己脑袋,下一次说不定就会一把火烧了府邸顺带要害死我们。”
魏与安不聋。
看着柳姨娘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嫌弃,大男子主义的他更是气得不行。
吼道:“你也是个贱货!早知道本少爷就不该纳你做姨娘,你连个通房丫鬟都不配,就应该发卖了外头的青楼去。”
叶妙音见状露出无奈又可悲的神情,小声劝道:
“表哥,你消消火,这样子哪里还有国公府大少爷的模样,实在是像个街边的地痞流氓。”
她说话间还特意加重了‘地痞流氓’几个字。
魏与安听了气得哈哈大笑。
“那又如何,当时你不是还死乞白赖的要爬上我的床。如今攀了更高的枝头,就开始嫌弃我了?!”
魏韶成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插嘴。
直到听见魏与安开始咒骂和露出可憎的神情,他的面容在脑海里不断地跟刘痞子以及那一帮子地痞流氓的脸开始重合。
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厌恶和仇恨。
那帮子可恶的人,竟然敢糟蹋了新月姐姐。
还留下了这么一个品行卑贱的孩子!
魏韶成头也不抬的转身就走,留下一句。
“这府上不适合大少爷待了,即刻送他去皇觉寺剃度出家,为父赎罪。”
这句话如同一桶冰水瞬间从头浇下。
刚才还骂骂咧咧的魏与安瞬间清醒不少,他讷讷重复道:
“……什,什么意思?要送我出家要和尚,还有什么为父赎罪啊……”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
魏韶成现在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绥娘又露出怜悯又慈悲的神情,缓缓开口:
“大少爷,哦不对,您以后就是出家人了,自然不是什么国公府上的大少爷。
罪孽深重,恶鬼缠身,这样子的您,还是待在皇觉寺度过余下后半辈子更好。”
魏与安一拍脑袋。
激动的用手指指向绥娘,叫嚷道:“贱妾!是不是你算计我,你联合表妹还有柳姨娘要整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