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韶成放下筷子,皱眉道:“你这说得是什么话!”
绥娘眼神定定的瞧着他,眸光清冽。
“大少爷今日在府里做些什么,国公爷可知晓?”
“我派了王管事去看着,那些腌臜的东西也早就换掉了,酒和茶水都换成新的。”
魏韶成答道,边说着宽大手掌环过她的肩,将人搂在怀中,安抚道:“这阵子你受委屈了爷知晓,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绥娘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的处理方法跟绥娘的处理方法不一样。
他想的是把魏与安送到乡下做个富家翁。
绥娘要的,是魏与安的性命!!!
午膳都还没用完。
小厮着急的前来通报。
不好了!出事了!
“出事的是谁?”绥娘喝令了那个毛毛躁躁的小厮,好似是魏与安身边的青竹。
青竹大口喘气,道:“不好了,大少爷他,他,他……吐血了。”
“吐血?”魏韶成皱眉。
原先魏与安跟叶妙音谋划,要给周筠芙下的是迷药。
被王管事的人给换成了正常的酒水。
怎么会吐血?
青竹慌慌张张补充道:“大少爷不仅吐血,脸都黑了,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喊了府医没有?”魏韶成站起身来。
就算魏与安再不堪,再不成才,到底是他从小养到大的。
骤然听见事关性命的消息,他还是忍不住关心。
青竹点点头,道:“喊了喊了,府医说大少爷情况不容乐观,还请国公爷赶紧去瞧瞧吧。”
魏韶成随手拿着一件外衫就要去,绥娘小碎步跑了两步上前扶住他,温声道:“爷,妾身陪着你一道过去,你身子还没养好呢。”
“也好。”
到了宴席上。
周筠兰脸色惨白,周筠芙也是受到惊吓的模样。
叶妙音就更不用提了,瞧见自家表哥突然从位置上倒下开始吐血时,她就拿帕子去擦。
可惜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弄到最后她的脸上,手上、帕子上都是血,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似的跌坐在一侧的地上。
魏韶成来的时候。
府医已经开始摇头了。
“国公爷,大少爷这是中了剧毒,已经毒入心脉。”
“什么?!”
趴在地上的叶妙音听见这句话,尖叫了起来。
她,她明明买的就是正常迷情的药啊。
为什么表哥会中毒啊?
魏韶成冷静的瞥了一眼地上好似没了声息的躯体,看向府医,道:“可知晓是什么毒?”
府医摇头。
“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老朽也不认识。”
魏韶成沉声道:“老王,拿着我的牌子去宫里喊太医。”
“是!”
“绥娘,你将两位周二小姐送出府吧,今日让她们受惊了。”
“嗯。”
魏韶成眼眸深沉,睨了一眼叶妙音。
她吓得发颤,哭着道:“表舅舅,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呀。”
接下来的声音绥娘听不见了。
因为她将两位安宁伯府的小姐送出府,路上,周筠兰冷不丁的开口:“绥姨娘,你跟我二姐姐走在一起,倒是瞧起来更像是姐妹。”
绥娘笑着道:“哦?周三小姐的意思是自己长得并不像周家人。”
周筠兰的脸一白,有些不悦。
随后又道:“是真的,旁人都说我二姐姐长得跟早逝的母亲容貌相似。可我觉得,反倒是绥姨娘更相似。”
绥娘不动声色道:“安宁伯夫人是盛京第一美人儿,能与她有几分相似,是妾身的福气,就当是周三小姐过奖了!”
周筠芙的心态很好,听着她们的对话倒是一言不发。
直到出府时,她才悠悠开口道:“今日大少爷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绥夫人也要小心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