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魏与安就发现自己跟杜曼雅一般,被禁足在落竹阁了。

    “为什么父亲不让本少爷出去!”

    看着拦在门外的几个小厮,魏与安不管不顾的想要闯出去。

    却被请回来好几次。

    “国公爷吩咐,明年春闱前还请大少爷用功念书,不要出门了。”

    “我不信!我要见父亲。”

    魏与安喊了好几次。

    却根本没有人搭理他,垂头丧气的回了屋。

    看见贴身小厮青竹,他询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父亲为何要让我禁足。”

    青竹走上前,小声嘀咕着:

    “大少爷,好似是替国公爷赶马车的清松说漏了嘴,您前阵子去樊楼的事情被国公爷知晓了。”

    “去樊楼又怎么了?不过就是去个青楼,我国子监的那些同窗们又有何人没去过。”

    “奴才觉得,可能是因为大皇子。”

    “大皇子?”

    “是啊,国公爷一向不喜与这些皇子们搭上关系。”青竹小心谨慎的提醒。

    魏与安听了露出不屑的笑容。

    “哼!不让我与皇子们亲近,当初父亲自己不就是押对了宝,跟着当今圣上的军队打进盛京,这才有如今的国公爷的地位。

    现在圣上只有三位皇子,若是我押对了宝,往后我们魏国公府才能更加强大。”

    青竹很想说,那大少爷您若是压错了呢?

    可惜他不敢。

    魏与安自信满满道:

    “大皇子是先皇后所出,又是嫡子又是长子,朝中的王太傅是他亲外公。我看啊,这太子之位迟早就是他的。

    提前站到大皇子的船上,难道有错吗?”

    “可国公爷似乎不这么想。”小厮青竹再次委婉提醒。

    “那是父亲老古板,又庸俗!

    哦对了,上次送给姨母的信件被父亲拦截,我又喊你悄悄写的另一封信可寄出了?”

    “寄出了,按照时辰差不多已经到了岭南。”

    “那就好。”

    魏与安双手握紧,笑道:

    “这世子之位一日不下来,我便一日不安心!

    只要姨母上京便有人制得住父亲,而且姨母一定会帮我的。”

    ……

    舒月院。

    绥娘看着脸色阴沉不悦的魏韶成不敢说话,只是柔顺的倒了一盏茶上去。

    “国公爷喝茶。”

    魏韶成见状,略微收敛了一些脸上的怒意。

    唇边努力挤出一丝笑。

    神色温柔的看向她,道:

    “今日从荣宝斋里带的桃花酥和龙须酥可喜欢?”

    “嗯!那桃花酥香脆绵软,龙须酥更是脆而不腻,妾身很喜欢。”

    绥娘笑弯了眼睛。

    俏丽的鹅蛋脸因笑起来眼尾如同钩子般上扬,更显得娇艳妩媚。

    魏韶成见状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沉声道:

    “方才我并不是冲你使脸色,是因着有别的事情……”

    “无妨的,妾身是国公爷最亲近的人,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妾身都愿意陪着国公爷一道。”

    绥娘眉眼弯弯。

    只是瞧着便让人不由的心神宁静下来。

    魏韶成长叹一口气。

    “世人都说养子难,教子更难,如今我算是真正体会到。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与安着想,他不仅不理解,更是要与我唱对角戏。”

    绥娘听闻,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掌,温声劝慰道:

    “妾身听王管事说起,国公爷收养时大少爷时,他三岁,您不过也只是个二十的儿郎。

    未曾娶妻又没有照料过孩子的经验,可为了照顾好大少爷,您却耐心仔细的去学习,费尽心血才将大少爷养大成人。

    这般的用心,已是常人所不能及,您的付出国公府上下都瞧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