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书房便瞧见绥娘早早就站在那儿整理博古架,又摆置好笔墨纸砚。

    见他回来。

    绥娘十分主动迎了上去。

    “国公爷,奴婢有一件事要禀告给您。”

    “哦?何事。”

    魏韶成落座后,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绥娘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直接放在桌案上。

    “这里是一千两银票,是大少奶奶的。”

    这句话简单,解读起来却有好几层意思。

    魏韶成自然知晓昨日里杜氏闹腾的动静,说是有个小丫鬟偷了她妆匣里的一千两银票,还在外院有个同谋。

    如今这银票从绥娘怀里拿出来。

    魏韶成当然不认为是她做的,自己近来赏赐的珠钗首饰加起来都不止一千两了。

    想了想,他开口。

    “既然你拿到了,那便收着,就当着杜氏赔你砸坏的那支木钗的银钱。”

    绥娘听到这个回答,也觉得诧异。

    “大少奶奶昨日说是丢了一千两银票,国公爷难道就不问问为什么如今会出现在奴婢手里?”

    “不必知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魏韶成眼眸深邃如水,肯定的说道。

    绥娘还要再说些什么。

    魏韶成又道:

    “拿这些银子买些好吃的,杜氏三番四次要对付你。我因着与安的面子和她如今身怀六甲不好下手,到底是亏欠于你。”

    “奴婢不过只是个下人,哪里能得国公爷这般看重。”

    绥娘听了泪水涟涟,很是感动,又道:“往后凡是国公爷所吩咐的,奴婢必当竭尽全力,誓死衷心。”

    魏韶成唇边扯开一抹笑。

    “会有那日的。”

    自从这件事解决后。

    云锦对待绥娘的态度便十分亲密,以往都是珠儿来寻她来,这下子又多了一个人。

    珠儿都有些吃醋了。

    “姐姐,你何时与云锦关系这般好了?”

    还不待绥娘说什么。

    云锦便亲亲热热的挽着绥娘的胳膊,亲昵道:

    “是呀,自从入府后我心里边一直没什么底,还好遇到你们俩。特别是含绥,就似我亲姐姐一般。”

    绥娘笑笑不说话。

    如果没记错,云锦的生辰还比自己大几月。

    除了经常来寻绥娘聊天,她还经常有意无意的主动跟清松打招呼说话。

    珠儿倒是八卦的私下拉着含绥小声嘟囔:

    “这云锦不会是瞧上清松了吧。”

    “应该不至于。”

    绥娘摇摇头。

    云锦的眼光高的很,怎么会瞧上一个府上赶马车的小厮。

    不过好端端她为什么突然开始关注清松,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上次清松出府请了大夫,云锦就打算以身相许?

    也太戏剧化了。

    这段时间云锦的改变也都有目共睹,文承苑里伺候的一个丫鬟到了年纪被放出去嫁人。

    正好空缺一个名额。

    珠儿便在王管事面前引荐了云锦。

    说起这云锦,王管事在心里对她还是有一些愧疚的,毕竟是他把人带进府里的。

    如今好好一个白嫩的姑娘,在外面晒着日头洒扫都黑了不少。

    便在一番运作下,将云锦从院外的洒扫调进院内伺候,不过也不是近身伺候魏国公的。

    只是打扫打扫书房、厅堂这类的,活计却是轻松不少,也不必风吹雨淋。

    云锦这也算是晋升了,还拉着绥娘跟珠儿小聚,花钱从外头买了些下酒菜和果酒,宴请她们俩。

    “以后咱们姐妹同心,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云锦说这话时还眼眶湿润,又冲珠儿举了举酒杯,道: